亢道,“夺嫡之路必经凶险,为君者,纵然不为,有些阴暗也不得不看。”
“万望殿下放下心中与陛下的心结,如若不然,现在请旨回边驻守,尚不算晚。”
沈砚安一字一句都重重打在了南宫勋身上,他明明是俯身进言,却仿若上位施令,莫名让南宫勋心中一震。
他双手将沈砚安扶起,语气中多了些坚定,“这条路如果不走,母后的冤屈、佳姝的不幸又有谁来鸣平。”
“侯爷宽心,陛下是君王,我心中纵有不平,也无甚可为。”
“我只不过,是要将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原原本本夺回来而已。”
或许外人不知,但皇宫近臣与一些皇族中人大多知道,皇帝出发南巡之前,是将立储诏书拟好了的。
只不过那诏书,却再未出现过。
其中隐秘,所知之人少之又少。重生归来的沈砚安,便是其中之一。
沈府,即一一房中。
织金缎子做成的大袖极有质感,一身幼红色襦裙衬得人气色极好。
樱桃看着镜中的人儿眼睛直放了光。
“啪嗒—”一声
华贵的衣裳被重重扔在了塌上。
“姑娘,您这是干嘛呀。”樱桃心疼的那贵重的大袖抱起来,“侯爷送来这衣裳可是朱大家亲绣的。”
“重金难得可经不得这样的磕碰。”
“热。”即一一松了口气一屁股坐下,呼扇着手掌,可算是从那大蚕蛹里逃出来了。
这样的衣服好看是好看,可这大夏天的穿了是要出去热中暑的。
“穿衣不过蔽体,一个衣裳而已,哪得如此金贵。”阿无抱着她那日夜不肯拿下来的弯刀,靠在衣镜旁懒懒道。
“阿无,人人所视珍重之事不同。”樱桃横了眼瞥过去,“你看重这把小弯刀,我们看重这衣裳,各不相干,何必互扰。”
她仔细将那衣裳叠好收进柜子里,“再说了,这衣裳贵重的可不是钱而是侯爷那份心意,那才是千金难换的。”
“唉,”即一一长长叹了口气,横倒在软塌上,一双美目略微消肿,草药的味道在鼻尖萦绕,清香的味道却让人烦心起来。
千金难换啊。
沈砚安送她如此显眼的衣服明显是要在东园诗会给众人那日亮明自己的存在。
他还真是被美貌迷昏了头,这样挑衅的事情也能做出来。
恐怕等他发现自己不见的时候,脸色难看之度可想而知。
与虎谋皮,与狼共舞,她还真是一个也没躲过去。
看来,焕颜粉的研制得加快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