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反正你一直病怏怏的,这脸色也没差多少了。”
“放心,进去吧。”
“嗯。”
百步廊处,周齐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的欢呼声不绝于耳,文人斗诗,可头回见这么热烈的场面。
“世子,你真的信那丫头?”
“本世子不信她,但相信人性,没有人不怕死,也没有人不会为着自己铺路。昤贵妃私心用甚,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南宫临神色阴沉,“宫里的情况传回来了吗?”
邢玥递上一张几寸大小的信条,南宫临的脸色渐渐由阴沉变得狠厉。
“差点就叫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给摆了一道。”
“贵妃在公主殿中晕倒,传太医诊出喜脉,帝喜,赐赏华宸殿上下,昭告六宫。”
几行字清晰明了的印在纸条上,邢玥尤然不敢相信,“这,咱们明明派人控制她的膳食了,怎么还会?”
南宫临一记眼刀砍过去,他立时禁声。
“这皇宫该有多少年都没听见孩子的笑声了。”南宫临轻笑着,但明显不是高兴的语气。
上头欢呼声再一次响起,周齐已然进入最后一轮决赛。
他顺手捻起一杯酒对着不远处沈砚安敬了一杯。
两人酒盏既落,沈砚安身侧,熟悉的面孔缓缓而至。
“即姑娘回来了?”郑陶陶惊喜参半,“来,快坐,你回来的正好,省的你家沈侯爷闲着没事老欺负我一个人。”
“陶陶公子脾气好,别人才敢与你逗笑呢。”
“瞧瞧,这就护上了。罢了罢了,由你们去吧,本公子看戏。”
“过来。”沈砚安牵过即一一的手,把人拉到身侧坐下,那愈加泛冷的指尖让他心上一顿。
这体虚气弱之症就算难治,也该有些好的苗头啊。
“听闻—”一不小心对上那灼灼的目光,即一一不动声色的偏过头去。
“听闻周公子是经商之人,难道这做生意的比文人还要有才?”
沈砚安眉角微动,“本侯记得,他出关之前,参加过春闱,连第一轮的笔试都没过。”
“短短数年,这姓周的就这么厉害了,他难不成在关外还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不成。”郑陶陶大笑着,嘲讽的意味甚浓。
“这可说不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就是不知周公子当不当得起此“士”字了。”
即一一直直的坐立在那里,望向诗台的眼神掺了几分复杂之色。
周齐是南宫临的人,方才入园之时听得他与沈砚安有些过节,这人若是一朝得胜,按照沈砚安的说法,此间益处非三两语可言。
眼看,这最后一局诗赛就要落幕,忽而萧萧风起,暮云染墨的天色渐渐浓了起来。
“我宣布,本次东园诗会夺胜者是周家周齐公子!”
“恭喜周公子,堪称当代诗圣啊”
“贺喜周公子勇夺桂冠。”
一锤定音之际,恭维之话三言两语就把周齐捧到了天上。这人啊,一朝得势便容易得意忘形。
“小侯爷安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