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四起,即一一向南宫临表忠心的任务达成了,可她心里却并不那么开心。
从丰阳到京业,沈砚安没做过什么坏事,对自己也一直不错,反观自己,如今却要靠出卖他,依附于他的政敌才能苟且活下去。
本来从京业逃出去,这种两面夹人、背叛良心的日子就不用过下去,可现在呢,她连京业的大门也没跨出去一步,更别说脱离他们的控制了。
“即一一,你怎么这么没用。”
她一把拽过绣花绸被盖住脸,一双脚在被子里来回扑腾,好像闹肚子一样。
明月高挂,榻上人久久难眠。
不行,还是得出城试试。
“哎呀,姑娘,你这着急忙慌的去哪儿啊。”
夏日的天总是透亮的极快,樱桃这厢刚给人打扮完,即一一拿上东西就朝外快步走去了。
“去普陀寺给长公主祈福,早晨诵经最受用了。”
樱桃从后头追上来无奈劝道,“刚吃完饭,您跑慢点儿啊。”
阿无轻功卓绝,几步轻松一跃,就远超二人之外,往门口去了。
和上次徒步来此不同,即一一这次是正大光明坐马车来的,为了避人耳目,她特意选了一架没有候府标识的素色马车。
不到半个时辰,她们就乘车兜转来到了城东的因陀寺。
上次她一路上都带着帷帽,救人时又进了马车里,想必除了南宫玉若的人,这里是没有人认得她的。
可南宫玉若此刻又怎么会在此处呢。
这里的人也都是来敬神上香的,总不会比外头闲话多。所以,即一一连面纱都没带,大摇大摆就的领着人进去了。
大堂正中心供着一座纯金塑的释迦牟尼佛,两侧各还有一个比丘立像,寺中香火鼎盛,人来人往,似乎并未受到那日长公主突然在此临盆的影响。
即一一走到大殿旁侧,将写着人名八字都递给了诵经的和尚,“小师父,请你为这纸上的人多多祈福,求佛祖庇佑她子孙昌盛。”
“施主宅心仁厚,诚心所向,心愿必将达成。”
即一一才他们手里领过经香,恭敬的点燃插在了香火炉里。
从前她不信神佛,若有上神怜悯,自己又为何活的凄苦。
但如果没有神明,她又是怎样来到这个异世界的呢。
只愿上天垂怜,真的能给那位母亲带来些好远吧。
羽扇般的睫毛轻敛,即一一的神色变得安静而柔和,诵经声如呢喃入耳,三人在木槌的敲击下睁开了眼睛。
行至殿外阶下,即一一忽然面色一绞,双手捂住腹部,停下步子,“樱桃,阿无?你们先去外面等着我,我肚子疼,去个厕所很快就回来了啊。”
“什么,厕所?”二人齐刷刷的回头,满脸的问号
“就,就是去出恭,你们不用跟过来了。”
说完,她急急的往寺庙后院走去。
“她对这因陀寺很熟悉吗?不会找不到地方吧。”说着,阿无目中露出一丝怀疑的意味,脚下一动就要跟上去。
“哎,姑娘和侯爷一起来过的,她还在这儿救了人呢,你忘了?”
樱桃一把拉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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