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争宠的技俩在宫中不是很常见吗?”即一一眼中闪着几分狡黠的光,“倒是侯爷您,怎么这语气听上去怎么像是个被人抢了丈夫的深闺怨妇?”
她把自己逗的一乐,沈砚安却嘴角微微一抽,双目不由的眯紧,
“你啊,这玩笑都开到我身上来了。”
一个脑崩下来,又引得即一一吃痛一声,“侯爷!”
声音高扬的语调里,略带了些娇嗔的意味。
即一一轻揉着额头,这次怎么好像没那么疼了。
沈砚安满意的勾起唇角,身子往前一倾,人就离了她不过半寸远,这极近的距离让一旁看着的长璋与阿无都不禁别过脸去。
“活该。”清朗的两字丢进即一一的耳朵里,像一根羽毛骚骚痒痒的挠着她的心,这种又气又心慌的感觉,她姑且称之为,
被惹恼了。
没错,她一定是被沈砚安惹恼了,不然怎么气的心都静不下来。
即一一看着前面修长的白衣身影,打算看在他长的还不错的份上放过他一次。
“我有一事不明,不知侯爷可否为我解惑?”
身后低回浅语传来,沈砚安下意识的放缓脚步,等人追上来。
“是因为昨夜陛下的赏赐?”两人四目相视,还未待她说明,他就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即一一点了点头,算是认可,“我只是不明白,皇帝陛下为何要赐我当官?”
“在大邺,女子进太医院可不是常事吧?”如此奇闻一出,她可不是要再次名扬京都了。
“你可知,自己的官阶有多高?”
即一一摇了摇头,她连那金牌是做什么用的都还没搞明白,不过……
“昨夜,侯爷说这是份殊荣,想必应该不是个小官吧。”
“聪明。”
沈砚安轻轻一笑,拉起她的手,一双倩影缓步走在宫道上。
“要说这尚医监,历经了前后三个朝代,都是品阶在二品、三品的官位。在太医院的权力,无异于殿司在朝中的权力。”
“上对皇帝,下领群臣,向来由家世显赫者担任,与太医院院首平分秋色。”
“但到了今朝,阮家的人已经坐上了院首之位,朝中并无医术与其并肩,家世也相当的人,所幸就将那不痛不痒的位子空下来了。”
“这一空就是几十年,所以,”
“所以,让我去当的这尚医监,不过是个有尊荣无实权的空壳子罢了。”即一一扬首,接上他的话。
“就像是这宫道壁面上的浮雕,一件装饰罢了。”她指着这灰白的墙壁,形容的恰如其分。
“你失望吗?”沈砚安剑眉微沉,轻声问道。
即一一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模样,“都这样了,我怎么能不失望。”
“与其把这尚医监的名头丢给我,还不如赏我些皇宫里数都数不过来的金银财宝,还有那些国库里私藏的医学典籍。”
“可偏偏赏了我一个出风头的尚医监,它有没有实权,我以后都少不得抛头露面和他人打交道了。”
“你将来要做侯府的主母,这些事情都是无可避免的。”
“咳咳!咳咳!”即一一脸色微微涨红,一双眼睛像是没听见他的话...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