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一些奇怪的记忆片段忽然涌入她的脑袋。
……
“江陵楚馆即一一,谢侯爷搭救。”
丰阳小院里,即一一站在柳叶如丝的湖水前向沈砚安行礼,面前是淡薄如水的忠肃侯,与高傲不可一世的夏婉婉。
“长璋,先送她回去。”
东园诗会上,即一一刚到那处繁华的园子,就被人调戏,沈砚安扫了一眼众人,派长璋先将她送回。
“起来。”
侯府后院里,她被郑雪琼一巴掌打倒在地上,鹅卵石的小径咯的人生疼,她眼角都洇出了泪。阳光下,沈砚安伸出手将她轻轻拉起,温柔凝视的目光下,是一层层薄薄的寒冰。
与方才深情相拥的沈砚安,好似两个人。
……
“一一,你怎么了?”沈砚安紧紧将人扶住,她紧蹙痛苦的眉毛着实让他慌了神,“你别怕,我带你去找大夫。”
说罢,他伸手就要抱人出去,衣袖却被人轻轻拉住。
是即一一,微白的小脸隐隐冒着虚汗,手愈发的凉了,她强压下快要爆炸的神经,抬眸,目光紧紧盯住沈砚安那双犹如深渊的双眸,像是要寻出答案,却又只探到一片空洞。
“怎么了?”他轻握住她泛寒的手,目光担忧。
即一一摆了摆头,“无妨,只是身子忽然绞痛,许是我那体寒气虚又发病了吧。”
“你这两日没吃药?”
她点了点头。
“不行,我送你回京业。”说着,也不顾即一一的阻拦,他拦腰抱起人就从窗户外跳了出去,几步轻跃,两人就上了屋顶。
“侯爷,我还不能走,你放我下来啊。”即一一紧拽着沈砚安胸口的衣领,都要将那刺绣抓的勾出线了。
沈砚安轻叹了一口气,落在一个还算平稳的地方,将人放下来,剑眉微蹙,双手有力的扶住人,防止她摔下去。
“不管谁让……”
“不管你要做什么事,都必须在保证身体健康的前提下才能去折腾。否则,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呆在侯府里。”
“侯爷,”即一一眉心微拧看向他,这人,怎么一有什么事情就要把人关在侯府里呢。
她沉声道,“我是大夫,你要相信我对自己身体的判断,我没事的,嗯?”
“所以,先让我留在这,等将士归京,我再和你一起回去,好吗?”
沈砚安的脸色微微动容,人烟稀少而又占地宽广的白石岭镇,在凉白的月光下显得更为宽阔,“说吧,我该送你去哪儿?”
即一一甜甜一笑,像是阴谋得逞的狐狸,它指了指半山腰上的累层建筑,“那儿。”
“白石岭山寨。”
很奇怪,他们总是能在对方各种奇怪的表现上做到缄口不言,就向沈砚安从不问她这些奇怪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也从来不问他为何表现出一副情深至极的样子。
明明,他们都那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