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啊,我们是那个……”
“我们是专门在京业成的亲,此番出行就是为了回江陵,不过是家中有事耽误了几天,才让阿荇一个人孤身至此。”
“啊~”司若尘终于侧头对向沈砚安,“怎么能说是孤身,南姐姐这不是还有阿无陪着吗?”
他不说话,沈砚安差点就将与即一一分头行动的阿无给忘了。
稍显轻凉的夜风中,阿无轻轻向阶下诸位颔首,随而侧身回了屋。
“若尘,还劳烦你给他安排一间屋子住在我们旁边罢。我累了,先回去休息。”
即一一轻易松开了沈砚安的手,追着阿无消失的身影,提裙向上走去。
“对了,还不知公子姓甚名谁,该做如何称呼?”目送着即一一离开,司若尘侧目看向沈砚安,忽而乍起的山风中,司若尘腰间黑色的宫绦与沈砚安白色的飘带纠缠在一起。
他稚嫩脸庞下永远也撤不掉的笑意,莫名让沈砚安看了不爽。
“我姓申,申末酉初的申。不知司公子给我安排的住房在哪儿,这天也不早了,能否劳烦你早些带我过去。”
说实话,沈砚安并不想因为他费神编出个名字。比起他这个毛头小子不愿意叫自己兄长,他更介意这人随便叫人姐姐,也不是多小的幼童了,随便叫人姐姐这种陋习可真不好。
一股浓浓的不知名的火药味下,沈砚安如愿被带到了一个离即一一最近的屋子里。
司若尘垂首背立于案桌前,浅淡的月色打到桌上的两张细致的画像上,“即一一”与“沈砚安”的名字若隐若现。
他的唇角勾起一股莫名的笑,“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
即一一房里。
“郭冒的尸体已经处理好了,咱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你打算如何对司若尘下手?”
“司若尘年纪虽轻,可他的城府不容小觑,当日旁听他们谈话便知,这是个不好对付的聪明人。”即一一扭头偏向她,“阿无,这才该我动手了,我想或许沈砚安能帮得上我们的忙。”
“所以你把他带来这儿?郭冒的事你是怎么解释的?”阿无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沈砚安的排斥。
“情况很明显,咱们是为民除害才设计杀了郭冒,有理由让他信,他就不得不信。毕竟,他不会怀疑我,对吗?”即一一沉眸解释道,阿无的脸色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略微和缓。
不知什么时候,屋内的烛火被熄灭,细琐的交谈声淹没在呼啸的风里,这夜,是要下一场大雨。
……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
白石岭最大的粮商郭冒的家里,响起了阵阵的尖叫声,和哭喊声。郭冒的死状极其惨烈,他的尸体旁,是一张状告其犯下的种种罪行的状纸和几分口供、证据。
走私人口、贩卖私盐、强抢民女,这一桩桩一件件如疾风过耳般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谁也没想到,这样的一个老好人竟是一匹披了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