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动弹不得。侍女轻巧的细手拿起特制的钳子,静静等着漏滴数量到达界点。
“额!”随着一声低哑的吼声,他左手食指的第一片指甲被轻易的拔下,猩红的血液溅在侍女裸露出的雪白肌肤上,却无人为之所动。
沈砚安死死咬着牙,舌底涌出一股腥气的热流。
司若尘瞥向外间,皱了皱眉,“可惜啊,第一只,没人来。”
“继续。”他饶有兴趣的盯着滴漏下一次界点的来临。
忽而,“唰唰——”刀剑的交战混响声平地而起,从逼耸空洞的密室深处隐隐传来,待司若尘这厢人反应过来时,一柄精巧的弯刀以飞快的速度旋转至正中的木椅之后。
“噔”的一声,在弯刀插入木椅之前,人已经不能动弹,任由弯刀冒着杀己的风险刺来,司若尘后颈发间微微泛着银光。
“少当家压的是谁,这局你怕是要输了。”
熟悉的清亮声音从身后逼耸处传来,一角黄衣微动,面容惊艳出世的美人缓缓而来,此间密室恍如金水湖畔,令人出神。
即一一走至司若尘身侧,轻巧的将弯刀拔起,横在司若尘颈间,他一动不动,架在沈砚安身前的人也一动不动。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即一一从来都是懂得的。
“皇帝亲封的尚医监果然还是超出了我的意料,这迷魂药下的这么重,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司若尘对这样的变故并没有太过吃惊,只是不紧不慢的问道。
……
阎罗香事发之时,即一一先递给了阿无一颗黑色的药丸,“先把这个吃了。”
阿无接过那药,神色踌躇着,“这是什么?”
“保你命的。”即一一仔细盯着窗纸上忽然冒出的竹管口,“别问这么多了,快吃吧。”她将药一口填进阿无嘴里,紧接着青烟散尽,即一一推到了两个木椅。
少顷,外间黑影便不见踪影。
“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瞒我?”阿无轻抽一口气,语气有些质问。
即一一却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这茶叶是司若尘送的,里头有迷魂药,不宜让人察觉,但我试药试药的多了,一分不对劲也瞒不过我的舌头。”
“少剂量深入血液的迷魂药再配上一些阎罗香会让人毫不知情的睡上三天三夜,就像是喝醉了一样。”
这手法,倒和她的伎俩类似。
“之所以没提前告诉你,是因为这戏总要有人继续毫不知情的演下去,况且我身上早有解药,这些雕虫小技困不住我们。”
阿无微微凝眉,“司若尘?呵,那他今夜再来给我们下这最后一剂药是因为,沈砚安吗?”
“阿无,沈砚安对我们能否成事至关重要,我需要你的帮助。”
……
“这密室后门通往金江,如此明晃的灯火在这黑寂一片中如此显眼,想让人找不到也难。”
“现下这赌局可是,少当家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