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分寸的。”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恭送殿下。”
……
“哎!姑娘你没事儿吧?”
忠肃侯门前,即一一忽地被眼前的门槛绊倒,膝盖结结实实的摔倒了青石板地上去。
樱桃忙上前将人扶住,阿无亦立时腾出手去扶她。
“姑娘啊,你说这天天能走一百八十遍的门,您怎么还摔了这么大一下呢。”门口的那几个侍卫也上前来扶她,众人围着她,半晌,人才缓过劲儿来。
即一一这一下着实是摔狠了,方才刚下马车,脑袋一晕没撑住那一片漆黑就成这样了,她全身上下的肌肉现在都处在剧痛过后的酸涩之中,人一动弹,骨头就总好像就要碎了一样,“咯吱咯吱”的摩擦声让她感觉自己像一个电量不足的机器人。
“还能站起来吗?”阿无侧耳问道,她手上虽使力,可即一一不动,她也是拉不起来人的。
说实话,即一一并不想要站起来,这硬硬的青石板路像是一张大床拖着她,好不容易不用费力走路了,她怎么想要起来呢。
“哎!”
即一一身子一轻,忽然就被人拦腰抱起,她难得吱了一声,双眼瞪的提溜圆,在瞥见那张清峻面容时立刻缩了回去,她身子蜷缩着,鼻尖是满满的茶木香气,包裹着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
她双眸一瞥,对现在的状态有些不乐意。
“本侯看,有些人是懒的趴到地上就不想起来了,莫不是还想以地为铺,天为被,闻着这鸟语花香,做个闲散仙人?”
“哈哈哈哈”
沈砚安打趣着即一一方才的样子,这围观一圈人都忍不住笑了,虽然他们有努力在憋回去,但是当着正主的面,他们还是笑的太大声了些。
“咳!”即一一斜斜瞥了他们一眼,所幸头一偏缩在了沈砚安怀里,左右她现在说一句话也不想费力。
沈砚安凝视着怀中人,隐隐觉出些不对劲,即一一磕破的膝盖浅浅染出血色,他眉头兀的蹙起,“樱桃、阿无,她今日吃药了吗?”
阿无默声,只樱桃摇了摇头,“姑娘今日在太医院闭关了一下午,不让我们进去,所以药也就没吃。”
“你们嘱咐人把今日的药再熬一次,把她的药箱送到房里去。”说罢,沈砚安抱着人就往她的院里去了。
二人不知,今日过后,京业城里可是又多了一道传闻。
听闻有人在忠肃侯府外看到过那即姑娘一眼,只不过是背影,人瘦弱病态的很,没走两步人就摔了,还惹得沈小侯爷我见犹怜,心疼不已,黑着脸把一旁的下人全训斥了一遍,抱着那小娘子就跑了啊。
这侯府的外室何故身子如此弱呢,简直就像个病纸人,有丰阳回来的人与他们说道,原是这姑娘曾断了气又活过来了,所以身上多病多灾的,这保不齐啊。就是被鬼上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