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赠花之后便是叫价的环节。
依惯例,台上的女子在前三高价中有反选的权利,但是明里暗里的规矩便是,一旦上面二楼的人选定了下面的人,女子是只能听从的。
所以,有几轮的时候,单是鲜花一放,这轮便有了定局。
“主子,这个如何?”台子正中的帘子里,一侧的侍卫垂首问道。
男子衣着华贵,但并不像京业城中的权贵,也不知是哪国来的贵人。
他黑粗的眉沉着,然眉眼微松,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侍卫摆手,立即便有人往下送上鲜花,台上的若水微微迟疑着,没料到自己的命运这么快就被决定了。
她忐忑的抬起头,入目是一片昏暗。
“若水姑娘,年芳十八,今夜相与五号公子。”
“聘礼,一千金。”
传唤人高声传着一轮结果。
他一开口便是一个高价。
人们往往第一轮先从百金开始加价,然五号公子上来就是千金,想必他是对若水十分喜爱的,不过却是把别人的路都给堵死了。
台下的人也颇有几分怨言,少顷,一排排清冽香甜的玫瑰果酒送上来,人群渐渐被安抚。
“这可是清居新上的果酒啊,怎么在这云春来卖了?”
“你忘了,这云春来本来的掌柜的就是郑家啊,清居可不就是郑家最大的产业之一啊。”
“是是是,我怎么把这回事儿忘了。”
……
人群纷纷扰扰的讨论着,一个新焦点的出现,让他们很快忘了先前的不愉快,花会环节有序的进行着。
“你是东家,还要躲在这看表演?”
楼上侧边的隔间里,侧卷的竹帘下,传出一道熟悉的清冷声音。
沈砚安瞥了一旁的郑陶陶,捏起一枚瓜子往嘴里填,神色淡然的看着楼下的歌舞,或唱或舞或弹,个个身怀绝技,才貌惊人,纷纷被人投花聘走。
郑陶陶“啧”了一声,“这可不是普通的表演,这可是花会,云春来三年里最能赚钱的活动啊。”
“要想把这云春来从那神秘人手里抢回来,可不得暗地里好好参透一下人家的商业机密。”
沈砚安眉梢微挑,偏头道,“暗地里,你就怕没敲锣打鼓的告诉别人这云春来的东家来了。”
他捏起身前杯盏,嗅着酒气的清香,“这果酒可是清居新上的独品,深受京业百姓喜爱啊。”
郑陶陶扯了扯嘴角,“你懂什么,我明面上是来参加花会的,暗地里才是来观察商业机密的。”
他一摆手毫不在意,“他们看不出来的了。”
台上铜锣一响,已轮到了今夜倒数第三位女子的出场。
“一定要表演才艺吗?”
幕布后,该在舞台中央出现的人迟迟未入,低回的声音轻问道。
老鸨默默白了她一眼又耐心劝道,“好姑娘,你看上台的哪个姑娘不是能歌善舞的。”
“你要不行,哼个小曲儿也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