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的金子闪过。
“有钱人啊,”郑陶陶托着下巴感叹道,
“这按规矩一人只能挑一个,除非你给的钱绝对多。”
“他要是再挑了这位姑娘,前头那一千金可就白花了,这位公子家莫不是开了金矿的,把金子当白银使啊。”
“能让郑家当家觉得富贵而不可及的人,或许还真是开金矿的。”沈砚安目色一凛,方才金子一闪而过时,他看到了上面特有的标识。
“那上面是奚国的图腾,奚国多产矿石,金矿也是不在话下。这位怕是奚国来的哪位大人物了。”
“奚国人?”郑陶陶双手抱胸,靠在背椅上,双眼半眯,“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竟还敢到我大邺京都来,脑袋是让驴踢跑了吗?”
“小声些罢,莫不是还想再与他们打个三年五年。”
“切,我大邺乃是中原大国,谁屑得与他们这等小人打什么无谓之仗。”
郑陶陶睨了一眼往下送钱的人,唇间嘲讽更甚,“不过这蛮地之人眼光还真是高。”
“看上了一出场的那位若水不说,现下又看上了这个,身段风骨出众,连才情也是最别具一格的。”
“叫什么南…”他凝眉拿了桌上的名单,舒声道,“南荇。”
“她可算是今年最为出众的一个了,也不知这老鸨从哪里找来的新人,竟要落到这奚国人的……”
他话未落,只见沈砚安夺过自己手中的名单,上面的名字好像让人心头一慌。
沈砚安的目光极速的寻找着台下的人,身体一僵,生生在那儿顿住。
“五号公子,聘礼,三千金还有哪位公子要加价的吗?”
高亢的声音响遍整个大堂。三千金!这位一掷千金的公子又给出了开局的最高价,不过诚然,云春来的这个货色的确值这个价。
“五千金!”
直接两千金的加价实在是罕而难见,价格抬高到这个关头,能再以高价加价的已然不是普通人。
“你疯了吗!”郑陶陶面容焦急的一把抓住沈砚安,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这可是金子啊,五千金,咱们哪来的钱去付。”
“不过是一个女人 ,你都有即姑娘了还不知足吗?”郑陶陶挤眉弄眼,下面默默伸手去探叫价的摇铃。
沈砚安一把压住他的胳膊,目色一冷,“你是东家,难道连这点钱也没有吗?”
“我?这可是你要的人!”郑陶陶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沈砚安却脸色凝重,仿佛站在那上面的是什么人似的。
不过郑陶陶也确实没想到台下那个惊艳众人的女子竟是即一一。
她微喘着气,平复着呼吸,谁能想到医大的高材生私下里还是一个能唱会跳的人呢。
可只有即一一自己知道为了能一个人生活下去,什么能赚钱的兼职她都去做了,在酒吧驻唱跳舞也算是家常便饭。
以至于南宫临为难她的时候却没想过她竟是什么苦都吃得的,但她却并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猎物。
即一一抬眸,微闪的双眼直直看向二楼正中帘子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