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即一一微张着下颚,好似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眼底略过几分难掩的讽意,她抽出沈砚安手中的画像,斜眉道,“阮公子大可放心,赴死这事倒不必你来求,林府的人自然会巴巴的送你去黄泉。”
“不过你若是肯将林昌背后的实情告诉我们,或许还能留下一命来。”
阮鸣摆了摆头,显然信不过她,“呵,笑话!我信不得林府,难道还信你们两个不成。”
“也不知是谁将我搞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即一一撇了撇嘴,这人倒还不傻。
一道影子斜打下来,挡住了阮鸣瞪的要杀人的眼神,只见沈砚安将即一一护在身后,不咸不淡的开口道,“你如今被驱逐出京,已算是废人一个,毫无用处又掌握了林昌秘密的人,你以为仁毅伯会留着你成为他儿子的祸害吗?”
“眼下林昌之案的风头正盛,哪怕是大皇子已被禁足,可依仗着陛下对殿下的宠爱,这案子便是会毁了宗室颜面,也难保没有翻案的机会。”
“只要,证据在我们手里。”
他将事情娓娓道来,语气充满着引诱,
“如果你肯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届时案件破获,林家下马,他们自然也没了杀你的能力。等大皇子从府中出来,本侯自会向陛下请一道明旨,念在你将功抵过,保全你的性命。”
“你说的话当真?”
少倾,阮鸣颤巍巍的开口。
“咯吱——”透光的窗外忽而闪过一道人影,即一一目色一凛,几个箭步冲过去,木雕窗外只剩下几根被踩裂的枯树枝,一张栀子绣花的帕子刮在了窗口。
即一一捻起帕子嗅了嗅,是一股熟悉的味道,“华宸殿?”她喃喃道,身后忽然传来细索的声音。
“说,谁派你来的?”
阮鸣被绑的身前,长璋用剑刃抵在一身宫装的女子脖间,沈砚安发声询问,那女子低低垂着头,微露的侧面隐隐有些熟悉。
“清水?”即一一凝着女子的脸,缓步走近,她看了眼持剑的沈砚安,半解释半询问道,“与昤贵妃沆瀣一气背叛了长公主的侍女,怎么会在此处?”
清水瞥着身后锋利的剑刃,眼神微晃着慌张道,“即大人,奴婢只是觉得心里对不住长公主,所以日日来此忏悔,感念公主的恩德罢了,奴婢真的不是有意偷听的,真的不是有意的啊”
“鬼胎一事的罪名还不够你背,现下还要掺和进林昌的案子里来吗?”即一一冷了声,将那栀花帕子重重甩了过去,上面的味道,分明是邢玥几次给自己传信用的药水味道。
若非他们侦察过宝慈宫并无人烟,又怎么会将人带到这里来,她编的谎话也实在太假。
沈砚安眸子微凝,对上即一一难得有些生气的双眼,“怎么处理?”
“把人交给长璋,关起来罢。”即一一扫了地上人一眼,捡起帕子塞进了腰封里。
“即大……唔!”长璋捂住人的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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