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一一展开手中告示,正是一模一样的话写在上头,“原来薛青青是自杀。”
当日,她被林昌侵犯之后,心死如灰地冲出房间自水井跳了下去,尸体泡发了两日,林府的人才发现了她的尸体。
后面的事情大致同即一一与沈砚安的推测类似,他们借由着薛青青自杀和溺水原本的征兆,将人抛尸在河里,唯一的破绽便是那后来才给人套上的衣服。吕湘夫妇亦是被他们送了钱财收买的。
他们在水井下发现那具新尸体也是刚身亡不久的一个受害者,两人藏身的巷子里也翻出了三具白骨,显然是埋了很久。
林霄闻被禁军当场抓住,林昌一骨碌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了。因民怨极重,两人被判流放到极北严寒之地,至死不得离开。仁毅伯爵府被褫夺爵位,家产没收记入国库,其他人皆按连坐论处,得到了或大或小的刑罚。
若说这里头最幸运的,当是那个早就被罚出京的阮鸣,他揭露有功,功过两相抵,陛下也另罚了他不得入仕、不得经商的限令外,倒没有下令让那一支阮氏家庭受什么刑罚。
即一一不自觉的搓捻着手中的告示,鲜红的印章让她的心忽地松了一块,如若当日,她并未选择同沈砚安合作调查此案,为着不触南宫临霉头而缩起来的话,那些无辜女子的冤屈或许永远都洗不清。
繁繁京业夜空上,又将响彻着几声汲汲哀鸣。
“事情很圆满的结束了,你让那两个人渣下了地狱,也让主人在大皇子面前失了一手,今晨,大皇子又被陛下嘉赏领了大理寺为职,寺卿之上再加皇子官职,历朝历代可从未有过这规矩。”
阿无转过身来,淡漠的看向她,虽然没有了那日的逼问厉色,但语气中多多少少带了些讽刺之意。
盯着即一一并无动容的神色,她忽而又添了一句,“不过,”
“除去那一点之外,你做的还算不错。”
即一一眉梢微挑,折下手中告示,抬眼看向阿无。方才喋喋不休怪罪的人,却只给她留下了一个漠然的背影,她唇角微勾起来,眼里衔了一丝把玩的笑意。
或许,自己该早一日去奚国看看,那里一定藏了许多秘密。
“睡了这么久,一醒就不见人影。”清冷的声音从身后浅浅淡淡的散落过来,清新的茶香忽而靠近。
即一一转过头去看,阳光好似格外偏爱沈砚安这样清峻寡淡的样貌,连西下的余晖都不多不少地铺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圈小小的光晕,微闪着光。
她一时,愣的忘了说话。
“可是睡晕了,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沈砚安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语气轻柔的问候着,琥珀双瞳浓浓的凝着眼前不动的人,好像真的有些怕她忘了自己。
即一一灿然一笑,从凳子上蹦起来,眉眼弯弯,“两日不见,侯爷神姿风采更胜从前,确实不敢认了。”
“牙尖嘴利一复从前,看来你是真的好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