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射来。咻的一声脆响,擦着韩遥的臂膀,就射入到了身后的一株云松竹上。
韩遥被这突然出现的变故一惊,捏在手中的一把竹针也掉落在地上。
身旁的一个少年,闻声看向了那株仍在震动的云松竹,只见上面插着一柄古铜色的匕首。露出的一截刀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秦字。
“韩少,是遵义堂的秦云川!”那少年一眼就认出了匕首的主人,不由的惊呼出声。
如果要论他们这一届的外门弟子,谁的天赋最高,修炼最刻苦的话,非是这秦云川莫属了。
要说这个秦云川,也是一个命苦的孩子。虽然出生在也算一个富足的人家,按理说也该衣食无忧才对。
哪里曾想到,他的生母本是烟花女子。因为颇有姿色,就被秦云川的生父一眼看上,被其使以手段给纳为了小妾。
开始的时候,也算极得他的垂爱。但是,自打她怀有身孕后,秦家就突然间厄事连连。那秦家的老夫人,偏偏说是全因为这个烟花女子怀的是个精怪,才导致了厄运缠身,要将她们给赶出去。
虽然她也苦苦哀求,却不知那个秦家少爷是一个薄情寡义之辈。不仅没有帮着求情,反而恶狠狠的将她给赶了出去。
可怜这无依无靠的女子,在寒冬腊月里生下了秦云川。含辛茹苦的抚养了他五年的时间,就再也受不住劳累,丢下他撒手人寰了。
自此以后,刚刚五岁有余的秦云川,就在九州中游荡,数次险些遇险,好在他也是福大命大,这才一次次化险为夷。
就在三个月前,他恰巧路过九华山地界,眼见不少少年,在家人的带领下前往九华山,参加一年一度的入门试炼。
心中一动,便也跟着众人来到了九华山下。稀里糊涂的,居然就通过了外门弟子的试炼。自此以后,就在九华派落下脚来,认真修行九华派功法。
也许是从小吃尽了口头,而且小小年纪就在九州中闯荡,使他养成了坚强的意志,而且其本身资质也称为上佳。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在一众弟子中脱颖而出,成为了这一代外门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一人,颇得九华派的器重。
加上其为人果敢狠辣,行事颇为嫉恶如仇,一点也不怕韩遥、苏莹莹等这些名门大派的弟子。所以,就连韩遥遇上了他,也不想过多的惹上麻烦。
“既然认出了我的匕首,还快快滚蛋去吧,等着我亲自动手吗!”
一句带着几分不屑的话语,从竹林中传来。木惊宇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就将付在眉毛上面的汗水给抖落,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一个瘦弱的少年,身穿一身藏青色的短打练功服,双手环搂在脖子后面。正慢悠悠的踱步而出,面带几分讥笑的的望着韩遥等人。
“秦云川,我劝你还是转到别处去完成任务吧,少管闲事的好。”
“怎么,你在此地公然带人欺凌同门,也算是闲事吗?”
秦云川将含在嘴里的一截树枝吐掉,信步走到了几人面前,歪着头看了一眼面露痛苦的木惊宇,续道:“况且,我和此人一见如故,极像了我上辈子失散的兄弟。既然被我认出来了,哪里有不管的道理呢。”
韩遥冷哼一声道:“什么上辈子失散的兄弟,全都信口胡诌!要照你这么说,你随便看见一个,都能说是你上辈子的亲人了。”
秦云川脑袋一歪,突然伸手搂住了韩遥的臂膀,压低声音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提醒我了。我看你这模样啊,还真像我上辈子失散的儿子呢!怎么样,还不看在老子的面子上,快把我这个兄弟给放喽?”
韩遥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爆发出来,自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这要是在冰封城里,非让他尸骨无存不可!
只是如今身旁都是一些实力低微的随从,要是真想凭着人多和他硬来,还真不知道谁会吃亏。
强忍住心头的怒火,一把将秦云川的手臂拍落,咬着牙关冷哼一声道:“少跟我攀亲带故,本少爷上辈子,可不记得有你这门亲戚!”
秦云川哈哈笑道:“上辈子的事情你怎么会记得呢,我给你一说不就知道啦?还不快快听从老子的吩咐,把我这位兄弟给放了。”
韩遥一忍再忍,岂料到他秦云川还越来越上脸了。一时间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抬起手掌就要打在秦云川的胸口上。
“我的儿,你不认我这个爹爹也就罢了,怎么还动上手了呢?”
别看秦云川一直在调侃韩遥,其实暗中早就在防着他会突然出手。眼见韩遥的手掌击在了胸口上,却没有一丝慌乱。
就听嘭的一声闷响,那韩遥居然被震的倒飞出去,连带着砸到了身后的一人身上,和他一起翻滚在了一起。
其余几人见状,也一个个叫喊着扑了上来,和秦云川打在一起。
虽然秦云川以一敌众,却没有丝毫的惧意。嘴里不住的纠正他们的招式,手下可没有丝毫留情。不过十几个回合,就将这五六个人给尽数打翻在地。
“秦云川,你真是好手段!本少爷这一次就认栽了。希望你以后可不要落到我手里,不然必让你吃尽苦头。”
韩遥说完,口中低喝了一声走,带着几人狼狈的消失在竹林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