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妃轻声道:“后宫深闺曲幽静,冷暖欢笑谁人问。”
秦明微微一愣,这两句诗中感觉出一股说不出的哀怨凄凉之意,他对诗歌本是一窍不知,但这两句诗词中体味出一股悲凉伤感之意还是可以感觉到的,似乎一个女子在无声的哀怨,无声的哭诉,颇有一种共鸣之感,喃喃道:“后宫深闺曲幽静,冷暖欢笑谁人问。”细细品味了一下转过头道:“你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何如此伤感,皇上对你不好吗?”
苏贵妃苦笑着摇头,脸上一阵失落,道:“皇上倒是待我不错?”
秦明惊讶的看着她,道:“既然皇上待你很好,你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苏贵妃眼中闪过落寞之色,道:“你不知其中的缘故,也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又怎知我心中的愁苦,相信你也了解我经常爱欺负奴才吧,但是谁又知道我心中的苦涩苍凉。”
秦明笑道:“欺负奴才与你伤感似乎挂不上边吧,我看姐姐似乎有着虐待症哦。”他随口说道,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的好,毕竟不知道她心结在哪里,又根本猜不透苏贵妃的心事,她时而刁蛮,时而像个多愁善感的小姑娘,让他都有些无措。
苏贵妃轻声道:“说来确实是没关系,但你想想,一个人久居深宫,又没人陪你说说话,聊聊天,整天一个人无聊的面壁而过,人生又有什么意思。”
秦明这才明白,拍了拍后脑勺,自己怎么这么笨,亏你还是两世为人,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脑袋真是白长了,看来是很少有人关心她了,所以她才会对奴才下手。
秦明瞥了她一眼,见她莹白如玉的脸上满是愁苦之色,与刁蛮泼辣的模样求完全两样,心中同情起她来,原来这小妞也有这么多心事,若非今天自己误打误撞,这小妞在本公子眼中还真是定型为野蛮女孩了。
秦明笑道:“美女姐姐,难道皇上一直没有过来看你吗?”
苏贵妃轻轻的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皇上一直就没来永和宫。”
“什么?一直没来永和宫?”秦明睁大眼睛问道,心中疑虑这皇上为什么不来看苏贵妃,难道这皇帝阳痿早泄,不举症么,他的脑中闪过这些想法,靠啊,这么漂亮的美女都不来看看,真他娘的不是人,太浪费资源了吧。
见秦明满脸讶然之色,苏贵妃眸中隐隐噙含着一丝丝水雾,道:“皇上压根儿就没怎么看过我。”
“没怎么看过你?“秦明吃惊道,张大的嘴巴都可以塞进一颗鸡蛋,这事对他的震撼更大,这苏贵妃贵为皇帝的妃子,定然备受皇帝恩宠,但从她嘴中说出这样的话儿,这也太夸张了吧,难道这皇帝脑袋被驴踢了,随随便便的纳上一个妃子当摆设,当花瓶,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人也太不厚道了,竟然比我还无耻,老子还自以为天下第一无耻,想不到这皇帝还胜我一筹,有没有天理啊,秦明心中早已将这皇帝痛骂了千万遍。
苏贵妃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缓缓道:“其实皇上只与我一面之缘,那时我还是个小宫女,天真可爱,与世无争,与大家一起嬉闹玩耍,本来可以无忧无虑生活到二十五岁时出宫,可曾想发生了一事,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什么事?”秦明好奇问道。
苏贵妃伸袖轻轻拭去残留的泪珠,望了秦明一眼,见他认真的倾听自己的诉说,感激的瞧着他一眼道:“那天皇上喝得大醉,突然来到慈宁宫找柳贵妃,说来也巧,柳贵妃正好不在慈宁宫,我当时在慈宁宫当差,见皇上醉得一塌糊涂,便伸手去扶住皇上,哪曾想,皇上他…他”连说两个他却说不下去了,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秦明听到此处,哪还有不明白的,大为她抱不平,一拍大腿,咬牙切齿,义愤填膺道:“如此行径,当真猪狗不如,这样的昏君留在世上又有何用。”
苏贵妃见他发怒,辱骂皇上,心头一惊,这样的话要是被人听到了命就不保了,急忙道:“你别辱骂皇上,若是被人听到,那可是脑袋不保。”
秦明眉毛一扬,冷哼一声道:“昏庸无道,奸淫掳掠的狗皇帝,怕他个球,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些权势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他听说这皇帝仗着权势竟然公然凌辱宫女,气不打一处,他本来就嫉恶如仇,听到这昏庸皇帝竟然借酒发疯,怒上心头,这才大发雷霆。
苏贵妃叹了口气道:“你先听我说完,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秦明脸色微微变了变,吃惊道:“难道是我想错了吗?”
苏贵妃点点头,道:“皇上那天喝醉了,将我错认柳贵妃,就过来一把抱住我,我拼命的挣扎,可是挣脱不了,被他的双手抱得喘不过气来,我大声的呼叫,可是周围玩得好的宫女、太监反而退了出去,我当时吓得魂儿都没了,一惊之下全身不能动弹,就任由皇上抱着,过了不多久,皇上趴在我的身上打起呼噜来,我转过头见他竟然已经睡去,颇觉好笑,于是将他放在了身上,那天晚上便是服侍在他的身边,但是他什么都么有做,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第二天一大早,他醒来后,见我不是柳贵妃,很是吃惊,问了我的姓名,又说昨晚饮酒误事,对我很是歉仄,就册封我为苏贵妃,但是后来他一次都没来瞧过我了,所以也可以说压根儿没见过面了。”
秦明微微一动,他心中却是十分高兴,假惺惺的安慰道:“也许皇上日理万机,事情繁忙,抽不出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