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把那些剧本重新放到桌面上看着经纪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笑道,“知道你没法子帮我,你就放心吧。”
忽然她好奇的扫了一眼办公室,“苏琳琳呢?”
平时出席活动陈琪都是跟在她身边,这几天似乎都没看到人。
陈琪推了推眼镜叹了一口气,“她请假了,这几天的通告全都推了。”
她心中也是存着疑惑,以苏琳琳想火的心切应当是不会错过这几个代言,但是自从年会过后那人就跟消失了一样,一直呆在家里,电话打过去就是请假,她也没办法只能全推掉了。
棠渔惊奇的发现一向爱念叨的陈琪竟意外的沉默,好像自从发生了那些事之后,她就变的越发安静了,更确切地说像是气馁。
她犹豫了会才说道,“如果不想带你完全可以辞职,到其他公司应聘,至于晚晚我倒是可以想办法请律师解决解约的问题。”
“她跟星漾的合同签约期是六年吧?”
陈琪点了点头当初的合同还是她帮忙看的,没想到却将晚晚推入了火坑,一分没赚到不说还因为她一次又一次的被拿出来当挡箭牌。
她叹息道,“不用麻烦了,违约费是一笔大金额赔不起,还有几年熬一熬就过去了。”
对于她悲观的情绪棠渔不再开口,只要她的合同到期不再续约,那陈琪跟陈晚晚在其中自然也起不到任何价值了,她倒是不担心苏晴会那么闲故意找她们的麻烦。
她看了看时间跟苏晴约好的时间早就到了,对方还没出现。
突然间办公室里的铃声响起,陈琪接起抬头诧异的看向棠渔,应了几声才挂掉,“唐总让你上去找他。”
“唐凯?”棠渔反问道。
陈琪点了点头,眼里的担忧流露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小心,我听声音不对劲儿。”
棠渔挑了挑眉忽地笑了,难怪等那么久等不到苏晴,原来早就窜通好了在上面等着她。
她提前打开了录音器放在包的最外面才上去,到了顶楼办公室窗户虽是开着,却有一股奇怪的异味隐约在空气中飘着。
唐凯坐在靠椅上嬉皮笑脸的目光一直在棠渔身上打量着,“棠棠啊你来了,是这样的我之前看了公司的收益,发现你最近也休息好长一段时间了,所以呢你看看桌上这些剧本带回去挑挑。”
“你跟公司的合同快到期了,我也是有意想让你跟公司续约,不过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可以先回去好好考虑。”
他把所有的话自问自答先掐灭了,棠渔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
唐凯主动的倒了水递给她,态度客客气气的,跟以往没什么两样。
棠渔留了个心眼瞥到桌上的那枚胸针故意惊讶道,“咦这胸花怎么在这?”
她突然一惊一乍的,吓得唐凯差点没拿稳手中的杯子,他脸上抖了一抖,“这胸针怎么了?”
棠渔接过水杯放在桌子上推到一边去拿胸花刻意提高了声调,“就是好奇,这枚胸针是限量款,我之前想买没买到,我记得好像是苏晴买到了。”
“现在突然在这里看到这枚胸针,就突然有些惊讶。”
她余光瞥了眼虚掩着的门,勾起了笑意,“抱歉唐总是我太一惊一乍的了,仔细想想苏晴跟唐总的夫人是表姐妹,也有可能是夫人喜欢,苏晴特地拿来送给她表姐的。”
唐凯听着她一口一个唐夫人叫着,心里却是揣揣的,他能有今天一大半的功劳靠的都是苏家的功劳,要是给苏家知道了他跟苏晴的事情,估计他这个老总也不用当了。
想到这他忙不迭的附和道,“对对对,我夫人也看上了这枚,还是苏晴特地送过来的。”
棠渔却话锋一转,“唐总今天找我来是还有其他事吗?”
唐凯本想着威逼利诱炸一炸她的,被刚刚一打岔那些全然抛之脑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之后,棠渔却突然看向了办公室的休息室方向。
棠渔转头捏了捏眉心不好意思道,“最近没睡好总觉得那里面有人在看着我一样,让唐总见笑了。”
唐凯知道她意有所指随意的敷衍了几句便让她离开了。
苏晴从后面出来盯着他冷冷道,“你还真舍不得啊。”
唐凯说道,“她没那么好对付,还得从其它地方下手。”
好歹也是关注了几年的人,唐凯自然知道棠渔是个练家子,要是那杯水喝下去一有问题,对方即便靠拖延时间也能在这里闹出动静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一开始就没在水里下药,为的只是试探她的防备心。
苏晴不知道他的想法不耐烦道,“那就从她身边的人下手,既然是秦娇韵那个女人把视频给她的,那就先从她入手。”
“棠渔不好骗,那个女人难道还不好骗吗?只要拿了她的把柄在让她把棠渔约出来。”
苏晴的话提醒了唐凯,他差点把这事给忘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在他的办公室里动手脚。
棠渔离开了办公室之后因为跟朱玟有约,直接开车去了她那边。
等到拍摄棚的时候刚好碰上古蔺,两人同时下车默契的一笑。
“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棠渔笑道,看着以前总爱穿花里胡哨的男人,如今换了种风格打扮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古蔺嬉皮笑脸,“你这么盯着我打量着,可是会让我误会的,不过名草有主了你现在知道后悔可晚了。”
棠渔看着他一脸得瑟的表情忍不住失笑,“你是哪来的信心跟楚衍比。”
古蔺,“.......”得了,一句话戳他一刀子。
棠渔继续笑道,“只是好奇这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能让一只花孔雀把尾巴收起来了。”
古蔺,“你不懂,对于值得的人理应如此。”
他忽然想到了棠渔跟楚衍的事情,一转头捕捉到她眼底的那一瞬失神,犹豫了会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棠渔听了他的话似在自嘲,“你说的对,碰上对的人想去改变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