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边没有人可以抱了,江羡也在一阵头疼中醒过来。
脑袋中像是被什么给充斥满了一样。
"喝药。"祁渊面无表情的把药拿来,递给江羡。
江羡就这么躺在床上,“不想喝……”
一如既往的不喜欢喝药的狐狸羡羡。
祁渊不知说了句什么,江羡没听清,有些迷茫的掀开眼帘,啊了一声?
下一秒,祁渊就毫不留情的把药给塞进了江羡嘴里。
江羡下意识的想吐,怎奈被祁渊捂着嘴巴,想吐吐不出。
无情的声音响起:
“第一,吐掉,打退烧针。”
“第二,喝水,咽下去。”
药在嘴巴里快要化掉的感觉真的一点都不好受。
许是看出了他的不适感,祁渊才移开了放在他唇上的手,把温水递到他唇边。
江羡颇为艰难的才全部咽下去。
口中苦涩药味消散了一些的时候,江羡才开口问,“刚刚说打针,打什么针啊?”
“退烧针。”
“是打手臂,还是打腰下的地方?”说的还比较含蓄。
祁渊抬眸看他,“怎么,你在期待什么?”
江羡笑了下,声音很轻,“没期待,就随口一问。”
本来想问为什么还会懂这些,但后面一想,职责所在,他也许会了解一些。
江羡随口一问,祁渊也官方回答说,“肌肉注射不容易导致血管和神经的损害。”
江羡轻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说。
谁想听这个了。
——oo——
翌日一早。
祁渊生物钟醒来的时候,江羡还在睡。
许是发烧的缘故,所以脸还有点红。
祁渊微微侧着身子,伸手试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还有点烫。
一晚上了,烧还没退下么?
……
江羡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还真是神奇,凌晨时候跟祁渊聊了退烧针的事情,做梦竟然就梦到了。
鬼爷昨日故意让祁渊休息一日,所以今日祁渊也并未出门,留在公寓处理一些事。
江羡下楼吃午饭的时候刚好看到他。
算是闲聊,在餐厅上江羡就提了一句。
“凌晨时候提退烧针退烧针,做了好久的梦,梦里还被打了一针,还挺真实。”
祁渊夹菜的动作顿住,抬头看了眼江羡。
他,在,说,什,么?
江羡也有些诧异的看去,“怎么了?”
“三哥怎么这个眼神看我,是也梦到被打针了吗?”
江羡此时此刻还没察觉到问题所在,这话就脱口而出了。
祁渊轻嗯了一声,“算是。”
算是?算是是什么意思?
江羡再次抬头看向祁渊,也是才察觉到了什么。
江羡喃喃道:“这梦还挺真实……我现在真感觉我腰下的地方有点痛?”
“所以……真打了……?”
祁渊敛下眉眼,低低一笑。
倒是没想到江羡会开口说出做了个梦。
江羡看到祁渊面上的笑意,全都明白了。
!!!!!
狐狸丢脸丢到家了。
公寓内也不是只有祁渊和江羡两个,还有鬼爷安排来的人,也全都听到了。
尴尬死!!!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江羡被打了一针丝毫没有察觉到,第二天甚至还说是做了个梦?
看着桌上的饭菜,江羡顿时失去了所有胃口。
祁渊笑着开口问,“不吃了么?”
自闭羡羡:“不了,回去做梦吃。”
祁渊也是难得笑的这么开心,看着江羡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江羡回去到主卧的时候直接扑倒在了床上,还锤了几下软乎乎的床。
怪不得一觉醒来觉得腰下的地方有点疼。
还以为是没有清醒,还沉浸在梦中。
结果……
趁人之危!
趁人睡觉打针!
不过的确,打了针之后见效很快,江羡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
祁渊端着饭菜上来的时候,就看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江羡。
祁渊随手把主卧门关上,说了声,“吃饭。”
“今日联系了上级,确定了周日的行动安排。”祁渊语气很低。
江羡也不再懒懒散散,反倒是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行动?”
祁渊微微抬起下颌,“把饭吃了。”
江羡轻哦了声,匆忙吃完了饭。
祁渊这才开口同他说了周日的安排。
“风月楼周日会有一个鬼爷出面的拍卖会,交易现场会安排我们的人来接应你,你需要做的,就是等到拍卖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去到这个地点。”
祁渊将风月楼的图纸拿了出来,指了下三楼的某一个房间。
“那儿有我们的人,他伪装成服务员,右手腕带着红绳。”
“细节记清楚,平安离开风月楼之后他们会送你回国。”
江羡却并无半点欣喜,看了眼祁渊,“所以你怎么脱身?”
鬼爷把人交给了祁渊,倘若他走了,祁渊一定会受牵连。
甚至可能还会因此丧命。
祁渊很是冷静,沉着声音说,“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你应该担心怎么能安全回国,像上级提供有效信息。”
江羡神色也变得严肃,“倘若因为我让你丧命,谁又能承担这个后果,重新安排个五年卧底吗?”
祁渊看向江羡,“你我的天职便是服从命令。”
一命换一命,倒不如江羡继续留在这儿。
“如果不能确保你是否能平安脱险,我走不了。”
“你还没有那么大的价值让我为你丧命。”
“什么意思?”
“不该问的别问,既然放你离开,后路也自然已经安排好。”
祁渊并未透漏周日他走了之后到底怎么安排。
江羡内心总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左右为难,无法抉择走或者不走。
这次谈话之后,二人之间相处的气氛似乎变得凝重些,比不上前两日轻松了。
这种僵硬的相处模式一直持续到周五晚上。
“鬼爷抓了一个想要自立门户的叛徒,安排了酒局,晚点跟我一起去。”
“既然是你们内部的事,为什么还要带我?”
江羡不是不想去,而是在担心是不是又和上次一样故意试探。
祁渊停顿了下,不知从何解释。
江羡:“嗯??”
良久,才听到祁渊平静的声音响起:“十几个小时中午才起又发了高烧被打针一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旁人觉得这样恩爱甜蜜,你不去不合理。”
江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