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足足十个小时,手术结束。
褚教授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感慨,“老了老了,还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的脑子。”
裴医生也微微仰头,活动了下筋骨,“师哥只是不了解V-02,我研究它研究了好久才吃透,倘若师哥知道,一定会做的比我好。”
褚教授颇为爽朗的笑笑,“是吗?那怎么不来研究院?”
“师哥就别打趣我了,以我的能力,哪儿能进去到国家级的研究院啊。”
“放屁,你什么能力我还不清楚?请你来你都不来。”
裴医生直接把褚教授给逼的说了粗话,裴医生也只是笑笑。
褚教授看了裴朗一眼,“等下一起吃饭?”
“下次吧师哥,我今晚在这儿守着,以免出现什么不良反应。”
“师哥出去的时候,别跟祁渊说具体情况,等下我来告诉他。”
谁说不都一样吗?不过褚教授还是答应了下来,并未跟祁渊多说。
裴医生看向躺在手术床上的江羡,也是低低叹了一口气。
前段时间还活蹦乱跳秀恩爱,现在却命悬一线躺在急诊室内。
他们这一行,太苦了。
裴医生摘下口罩,走了出去。
“手术很成功,V-02的解药已经注射进去,不过也不要高兴太早,还需要观察是否有排斥现象。”
“现在只是把命保住了,至于什么时候清醒,谁都说不准。”
V-02是第一次接触,不管是病毒还是抗体解药,裴医生都无法做到百分百的成功。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命保住了。
“多谢裴医生。”
“不用谢,如果不是他做了药剂测试,我也不会这么快研制出相关的解药。”
祁渊在听到手术成功的那一刻,压在心口处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他的羡羡很坚强,撑过去了。
——oo——
按照祁渊提供的情报信息,不到一个月,KL组织被连根拔起,捣毁了他们盘踞的所有窝点,大批的人物落马,被捕。
这些年的卧底生涯彻底结束。
祁渊也做到了江羡那天说的:载誉而归。
经过一个月的治疗,江羡体内的V-02毒素已经彻底清除。
但因为吸入气体过多,损害到大脑神经,所以才会迟迟未醒。
距离江羡出事,已经足足三个月了。
祁渊几乎日日陪着,亲自照料,甚至比医院护工还要细心。
陆军长也体谅祁渊,给祁渊放了个没有限期的假,让他好好陪着江羡,也顺便休息一下。
病房内的窗帘被拉开。
祁渊端了杯水过去到病房一侧,很熟稔的拿着棉签,帮江羡润唇。
“昨天没有来陪羡羡,是因为回国拿东西了,办完事后就很快飞来。”
“羡羡先前说,会等我载誉而归。”
祁渊拿出了两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放在江羡身侧。
两个盒子都被打开。
病房内,祁渊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
“一等军功章,给羡羡的。”
“戒指,也是给羡羡的。”
不负国家不负你,祁渊真正的做到了这句承诺。
说完这句话,祁渊便握住了江羡的手,想要帮他戴上戒指。
病房内却忽然传出了一道轻哑的声音:“三哥怎么还是这么,霸道?”
因为昏睡了太久,所以江羡开口说话的时候嗓子还有些不太舒服。
祁渊身形僵硬住,视线还是落在江羡的手上。
生怕会是这一幕是幻觉,是一碰就消散的梦境。
见祁渊不搭理自己,江羡还伸手戳了下祁渊的手心,“干嘛呢,不想抱抱我吗?”
祁渊没有回答,偏过头,看向了躺在病床上面带笑意的江羡。
他醒了。
昏迷了三个月之后醒来。
依然是让他无比心动的那个江羡。
依然是让祁渊心心念念许久的那个江羡。
江羡也有点感觉,自己睡了好久。
不过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祁渊,感觉还……挺好的。
“三哥不想抱?可是我想抱,怎么办?”
江羡朝着祁渊缓缓抬起了手臂。
祁渊怎么可能抵抗得住,当即就俯下身,把江羡给抱在了怀里。
脸就贴着江羡的头顶处,没忍住,一下又一下的轻吻着他。
开口时,声音还有些沙哑,“舍得醒来了?”
江羡双手也回抱着祁渊,“对不起……”
祁渊更心疼了,微微抬起身子,同江羡对视,“不用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是我没有护好羡羡,让羡羡遭受了这么多痛苦。”
祁渊说话的时候,温热的呼吸都尽数洒在了江羡面庞处。
二人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频率。
江羡忽然想亲一下他。
但刚有了一点动作,就又及时停顿下来。
可能是睡了太久,脑袋一时间转不过来。
分明气氛很好很暧昧,江羡愣是问了句,“我,还有毒吗?”
祁渊眸中也染上了一些笑意,“没有。”
“所以现在没事了,也不会传染了,是吗?”
“是。”
那还忍什么。
将近一米九的荷尔蒙帅哥,就这么待在自己身边,超级有魅力,超级吸引人。
还跟这位帅哥一起经历过生死,如今大病初愈,不亲说不过去。
江撩撩依然是江撩撩。
在确保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时候,直接遵循自己的内心,双臂搂住了祁渊的脖颈,主动吻上。
二人的鼻尖无意识的蹭过,谁都没有关注到这个小插曲,全神贯注的沉浸在这个吻中。
唇齿间的氧气越来越少,江羡的动作也变得稍稍有些急促。
江撩撩还是没有学会怎么在接吻时候换一种方法呼吸。
祁渊在他快要呼吸不上来的时候松开,贪恋的在江羡唇角处亲了一下又一下,“羡羡退步了。”
江羡面颊也因为接吻从而变得微微泛红,就这么望着祁渊,眼眸很亮。
就一眼。
祁渊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抬起手捂住了江羡的眼睛,“别这样看我。”
江羡笑,“为什么?”
祁渊像是发泄什么情绪一样,慢慢吻到了江羡的耳畔处,然后沉声说:“要不是看在羡羡大病初愈刚刚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