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位面的年少时。
他们很早很早就遇见了。
高考结束那一晚,高强度压力之后的肆意狂欢。
班级内聚餐地点选在了酒吧。
刚刚成年,对于酒精也是浅尝辄止,但气氛还是很热烈。
一群洋溢着青春的男生女生分别描述着她们向往的未来,同样,也有面临分别、异地恋的不舍。
气氛渐渐从欢快变成了压抑。
江羡不太喜欢难过的分别,借口出去透透气,在走廊处漫不经心的看着手机。
上面全是表白信息,几百字几千字甚至上万字的表白小作文都有。
不是所有的暗恋都有勇气宣之于口,也不是所有的暗恋都得以窥见天光。
但那一年,她们的暗恋都画上了一个句号。
没有不回应,没有无视,没有冷漠拒绝。
江羡发了一条所有人可见的动态。
【承蒙厚爱,但是很抱歉不能愿闻其详。】
就在江羡按灭了手机准备回包厢的时候,手臂却忽地被人拉住。
江羡下意识的挣脱开,眉心微微蹙起,回头看了眼。
几个穿着很是光鲜亮丽的中年女人,一个个恨不得把眼珠子给钉在江羡身上。
“不是我说你,早知道你儿子长得这么好看,干嘛不快点介绍给我们啊。”
“岚姐,不是的,这个不是我儿子。”沈婉慧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儿子在房间等着呢。”
被称作岚姐的女子还有些不舍得移开目光,肆意的打量着江羡。
其他中年女人也一样,一个个就像是狼看见了猎物般,“弟弟这是高中刚毕业?要不要跟姐姐一起去玩玩啊?”
江羡语气很淡,“辈分乱了,几位奶奶辈的,装什么?”
最先绷不住是被称作岚姐的老女人,脸色顿时变得丑陋,怒骂道:“你这个小兔崽说什么呢你!”
要知道,她们这个圈子的所谓的‘贵妇’,最忌讳的就是年龄和样貌。
江羡直接嘲讽她们是奶奶辈的,眼前这些人脸色一个个都很难看。
“岚姐别气,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走吧,去看看沈婉慧儿子。”
沈婉慧在她们面前也是很卑微,小心翼翼的在讨好,“岚姐放心,渊儿很乖的,包厢里还准备了蛋糕,今天还是渊儿生日呢,走吧。”
一群人这才离开。
好巧不巧,包厢就在隔壁。
几人心思都在里面,所以就没注意到包厢门关没关,江羡站在走廊外,隐约也听到了一些对话。
“这跟外面那个不识相的兔崽子差不太多,模样倒是挺好。”
“人怎么还昏着,不会是有什么病吧??”
“没有没有,岚姐放心,怕出什么乱子,所以就给渊儿吃了点药,让他在这儿休息。”
“这蛋糕挺好,等会儿可以喂他吃点。”
“岚姐是不是还想跟上次一样那样喂啊。”
周围霎时笑出了声音。
“行了,你也别愣在这儿了,身份有别,难不成还想留下来看你儿子?”
“啊好,那我……我在大厅那边等着,岚姐你们结束了后我再来。”
沈婉慧出来,把包厢门带上。
自此后,也就听不到任何声音。
沈婉慧一转身,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江羡,眼前这个和自己儿子年纪相仿的人,沈婉慧压根就不敢跟他对视。
“羡羡,怎么出来这么久啊?准备拍大合照了,快来!”
“就等你啦!快点快点!”
就在这时,包厢内的同学也纷纷喊着江羡的名字。
江羡眼神满是漠然,看了沈婉慧一眼便转身进了包厢内。
时间已晚,拍完大合照后,班长陆陆续续叫了车,分别把同学给送回了家。
江羡所住的小区距离酒吧不到五分钟,所以就没安排车。
班长本来想送江羡回去的,但是他女朋友有点不舒服,“羡羡,我——”
“没事的,这点距离不用送了,早点回去吧。”
“祝班长和班花事事顺利,永远幸福!”
班长也是转过身抱了下江羡,“谢了,兄弟。”
不一会儿,天空忽地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泛起层层涟漪。
原先还清爽的天气在顷刻间变得闷热,很是压抑。
江羡去酒吧前台处拿了把伞。
刚出门,就看到了外面还未来得及被冲入下水道的血水。
血液滴在水中扩散,再慢慢散开,形成了一片血水,在黑夜中不怎么明显。
但江羡还是一眼就看到了。
并非是故意跟着血迹走,而是因为恰好这个方向就是江羡回家的方向。
这一整条路边上,都隐隐约约有着些红色的血水。
电闪雷鸣间,照亮了回去的路,也将路面的情况看的很清晰。
一直到江羡走到小区门口,血迹才慢慢不见。
四周没有任何的人影,甚至连经过的行人都没有。
时间很晚了,江羡走到小区内楼层下的时候,却忽地听到了几声压抑的隐忍声。
结合一路上看到的血迹,江羡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顺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小区楼下的小花园。
有一个少年狼狈不堪的靠着墙壁,浑身颤抖着。
白色T恤上满是血迹和……像是奶油蛋糕一样的东西……
江羡打着伞,想也没想就走到了他身边,弯下身,“你没事吧?”
明显能察觉到他的身形僵硬了下,头微不可察的往一侧偏,躲在阴影里,让江羡看不清他的模样。
江羡将伞尽量的往他那边靠,哪怕自己后背全被淋湿了一点都不在意。
“需要帮你报警或者叫急救车吗?”
他还是没说话。
江羡低头看去,就看到他的手正死死的握着什么东西,血迹也是从手心往下低落形成的。
江羡微微皱了下眉,下意识的就握着他的手腕,“你不要命了吗?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玻璃杯的碎片。
被他死死握着,不管江羡怎么掰他的手都没办法。
单手有些使不上力气,江羡直接把手中的伞给丢在了一侧,两只手同时去掰。
江羡语气有些不悦,“这样折磨自己只会让仇人快,她们不知道你有多痛。”
少年一开始没有任何的反应,是直到江羡把伞丢掉,陪他一起淋雨,还拼了命的让他松开手心处的碎片的时候,他才有了点细微的反应。
江羡好不容易把他手中的玻璃碎片给拿开,下一秒,就被他给抱住了。
他开口时,仿佛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中,声音很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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