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于是。
俞大猷继续领兵去打凤阳,张执象他们则放弃辎重,只带三日口粮,仅仅八百人往庐州方向急行军而去。
带着三百徐家家丁,还有两千义军。
俞大猷深感那份沉甸甸的信任,他以最快的速度架构好了指挥体系,由于石敬岩他们的支持,几乎每一个家丁都升级为伍长,队伍才终于开始有了军队的样子。
他留一千人带着辎重和战车慢慢前行,自己则带着一千三百人策马北上。
到了晚上。
他终于找到了凤阳军,凤阳军走的比他预料的慢很多,扎营也扎得十分马虎,当即,俞大猷一马当先,直接率军冲营。
这种冲营,场面越混乱,义军的战斗力就越高。
凤阳军几乎兵败如山倒。
在主将被斩后,便开始逃的逃,降的降,俞大猷仅伤亡百余人,便攻破了凤阳军,明明战果如此辉煌,他却没有半点高兴。
他麾下的是九边铁骑吗?不是。
甚至不能称之为骑兵,只能说是会骑马的步兵散勇。
卫所糜烂至此,南京京营也不过尔尔,倘若哪一天外敌强劲,攻破九边防线,这大明江山,不就直接一脚捅穿了?
“将军?”
收拾完战场,石敬岩见俞大猷神情十分落寞,不由问了句。
“我没事,都收拾好了?”
“嗯,早知道卫所如此不堪,小天师应该随我们直接北上的,等天亮我们就可以赶到淮河边了。”
“没用,汪家军那个时候肯定也到了。”
“那群王八躲在水里,真是烦人。”
“不急,会上岸的,小天师他们只有八百人,杨昭要是看到好机会,会忍不住扑上去的,那个时候就是见真章的时候了。”
次日,拂晓。
俞大猷带着骑兵赶到淮河南岸,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江面上巡游的战船,百艘战船巡游江面,附近百里都被死死封锁,根本无法渡江。
俞大猷勒马而立,见最近的那艘战船向自己这边驶来,炮口调整,远远的就开出一炮,用来威慑,也是校准。
炮弹在面前数十米处的河面炸开,水花高高抛起。
无情的宣誓着他们江面上的霸权。
俞大猷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调转马头,说道:“往东,一直沿着河岸走,去打淮安。”
汪家军看到义军的动向。
军情传到杨昭那里,杨昭不明白张执象为何往东走,派出一司兵力跟着他们,杨昭则走进舰长室,看着桌上的地图,忽然猛的一拍桌子,说道:“张执象不在军中!”
“壬字司继续跟着那些义军。”
“剩下的八司随我西进,张执象要走淠河!”
……
张执象是要去淠河,但四百里路哪里能够赶到,他们都是步兵,而且不是那支号称铁脚板的军队,一日夜急行军能有百里就不错了,一路穿山走林,实际上每日只走了八十里。
明明是相向行军。
庐州方向到他们最开始扎营的位置只有260里,结果张执象他们直到第三天傍晚才看都庐州军。
庐州军四天才走了八十里!
“要打吗?我感觉不对劲,庐州军走的太慢了!”徐丁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卫所再烂,只要听南京的指挥,不可能走这么慢。
他们可以看着不打,但绝不能这么慢,否则那些将领战后都会被免职!
“的确不对。”
崔文手上握了只老鼠,拿着一张小纸条说道:“杨昭两天前就猜到我们要走淠河了,给泸州军飞鸽传书,他们便当即扎营,死守待援。”
“他们停了两天,至今还在修筑营寨。”
“怕是不好攻了。”
王源之摇了摇头,说道:“不打绕不过去,他们在我们身后卡着,前面有汪家军堵着,我们还是会被围死的。”
“虽然不知道俞大猷牵扯的怎么样了,但既然两日前杨昭已经猜到我们要打庐州,那朝廷的骑兵离我们必然不远了!”
“而且,我们也只剩下半日口粮了。”
“不打掉庐州军,我们就得完蛋。”
“即便有埋伏,也必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