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主要是玛雅和阿兹特克两个国家要顶住攻击才行,西罗人已经与阿兹特克的大祭师结盟了。”
“他们将以使团的身份前往阿兹特克的首都,特诺奇蒂兰特,讨论议和的事情。”
“西巴尼亚的使团预计五月份会抵达特诺奇蒂兰特。”
“在大祭师的安排下,他们将传播瘟疫,并谋杀阿兹特克的皇帝蒙特马苏二世。”
“许家参与了计划,已经提供牛痘技术给大祭师。”
“以便大祭师在造反后,利用恐慌控制特诺奇蒂兰特,并且以牛痘为依仗,来控制战士阶层,以此来强化神权,掌控帝国。”
“代价则是……阿兹特克停止对玛雅的援助。”
“没有阿兹特克的支援,玛雅帝国最多两年,必然灭亡。”
张执象与王直对视了一眼,他们先前聊天,分析北商洲的局势,都是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推演,如今,意外出现了……
王直有了决定,便不再与许青麝纠缠,说道:“你去淮安找我二哥,他会与你交接的。”
“希望这一次,你能守得住产业,不要再输了。”
许青麝在应天输掉了诚意坊,在舟山又输了一次,被扫地出门,如果在淮安还输的话,那就彻底没机会了,而王家交出去的盐业,也将肉包子打狗。
要知道,王源之跟着张执象将登闻鼓送到京师,才得到这两纲盐引的。
这些年王家能多线出击,也是靠盐业的丰厚利润在支撑。
也就是王家了,王直为了战略布置,将盐业送了出去,而在淮安负责盐业的王非也会按照王直的意思去做。
换成其许家这种,做梦都别想。
许青麝倒没有败者的狼狈,反而轻轻笑了声,说道:“这就不劳您关心了,现在的我,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吗?”
王直看了看许青麝和陆西星,耸了耸肩,没有太在意。
陆西星就算不是个废人,这辈子也赶不上张执象了,没有什么好在意的,许青麝有个真心帮她的人,能守住产业,那也不错。
事情谈完,许青麝就要推陆西星离开,但陆西星伸手阻拦了一下。
他“看”向张执象那边,问道:“你夺得冠军,陨铁拿到了吗?”
“送到岛上了,还没去看,你想分润一些?”
“不。”
陆西星摇头,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张纸递出,说道:“虽然天师府肯定有炼器的法门,但我认为,我这个要更适合你一些。”
“我的斩仙飞刀便是打算以此炼制。”
“你的长鲸比斩仙飞刀的层次更高,所以不能有凡俗之物,陨铁也不行,你必须从陨铁当中取星辰之精来为长鲸炼形。”
“而要取星辰之精,一切凡俗之火皆无用。”
“你得用三昧真火。”
“三昧是佛家的用词,也叫三摩地,意在一个‘定’字,从佛家来看,与其说是火,不如说是先天元炁映照下来的纯阳之光。”
“所以,真火二字,还要看道家。”
“丹鼎派讲火候的特别多,但我只送你四个字‘真火无候’。”
“你且悟透,自可取出星辰之精,为长鲸炼形。”
张执象接过纸张,没有想到陆西星居然会将炼器的方法与三昧真火教给他,这是替许青麝支付一部分买盐业的货钱,想让许青麝看起来并不是被施舍吗?
明白陆西星的意思,张执象收下了炼器之法,说道:“多谢了。”
陆西星点点头。
许青麝便推着他离开,到门口的时候,陆西星忽然停下,说道:“张执象,我历经生死,得生死之变,虽道基受损,也未必就一蹶不振了。”
“长生路上且小心些,别被我追上了。”
“另外。”
“双修之法真的很重要,那张纸上另一半是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这是我所写的功法,你有空也可以看看白行简所写的原文。”
“纵使你不做修行上的考虑,百年之后,长生孤苦,当是何等寂寥?”
“好好考虑吧。”
说罢,他才真的走了,相比于教炼器的时候,这一段话,倒反而显得更加语重心长……
张执象呆了呆,将手中的功法朝王直递了递,问道:“你要不?”
王直摇头,笑道:“我又不修长生,要之何用?”
“好好拿着吧。”
“陆西星的双修之法,倒不是那种三峰采战之法的邪门歪道,是男女共同进步的修行法门,以后若是有机会,你可以教绛儿修行。”
“告诉你一个秘密。”
“绛儿手上有一块龙鳞,那龙鳞唯有灵性极高之人的血液可以唤醒龙灵。”
“绛儿是不修仙,若是修仙,未必比陆西星差。”
王直倒是没有拿王绛阙跟张执象比,张执象走的路明显与其他人不同,是没有可比性的,陆西星那种才是传统意义上的天才。
怎么说呢,张执象那条路,理论上谁都可以走,但也……最难走。
陆西星倒是说的不错,若是独自一人长生,百年后又该何等孤苦?他反正是不愿意长生的,人生百年,足矣。
……
在武林大会落幕的时候,嘉靖的南巡才走到大名府,尚且没有走出北直隶的范围,就已经遇到了两次火灾。
相比于第一次,这一次嘉靖毫发无损,太监宫女也没有事。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行宫燃烧,问道:“夏言啊,你说这行宫怎么老是失火呢?”
夏言低垂着头答道:“许是多年以来,不曾有帝王南巡,疏于管理了。”
嘉靖冷笑了声,说道:“是啊,多年不曾有帝王南巡,疏于管理了,朕看,这江山,的确是要好好管一管了。”
“吩咐下去,朕不去显陵了,改道南京,直接去祭拜孝陵。”
“自永乐以来,历代帝王都不曾祭拜太祖,以至于天下臣民都有些忘了,忘了这大明原本是什么样子。”
“忘了大明是太祖的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