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要真能打伤或打死他,窦师叔那里我去说,这点面子还是有的,保你没事。”
罗元甲吃凌啸天拿话一激,登时满脸怒意,冷笑一声,道:“盟主放心,属下今日如若不能胜得来人,也无颜生……”
凌啸天顿时咳了一声,打断罗元甲未说完之言,截口道:“罗兄,胜败乃江湖常事,不必许誓立承诺。”罗元甲立时默然不语。
这时,大厅之中重归沉寂,听不到一点动静,只有急促的喘息声,肃然中透出一股冲天杀气。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工夫,田雄、宋天泽两人,带着一个三旬左右的人,缓步进入大厅。
只见来人一身灰蓝长衫,看去十分文弱,但气度却很沉稳,目光环掠大厅一周,直对正中木案走了过来,相距五步,停下身躯抱拳一礼,说道:“师兄宏图大展,身负天下绿林盟主之尊,小弟长居深山,直到今日,才迟迟赶来恭贺,尚望师兄海涵。”
凌啸天冷然一笑,道:“敬安,咱们师兄弟有十年未见了吧?”
来人正是窦千的三弟子吴敬安,他恭恭敬敬的答道:“十年零一个月。”
凌啸天道:“师弟,你千里昭昭赶来此处,我想并不只是向我祝贺,而是另有事情要做,对么?”
吴敬安淡淡一笑,道:“除了恭贺师兄之外,小弟倒还真有一事相求。”
凌啸天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吴敬安目光又扫了群豪一眼,道:“请师兄移步……”
凌啸天冷冷截口道:“这‘忠义厅’中的豪杰,皆是小兄的心腹兄弟,师弟有话尽说无妨。”
吴敬安微微一皱眉头,缓缓从怀中摸出一个锦缎包着的拜匣,道:“家师有一份薄礼,特命小弟送呈师兄过目。”
凌啸天接过拜匣,打开锦缎,里面果然有一个七寸长短,四寸宽窄的红漆木匣,凌啸天望了一眼,并不立时打开,淡然一笑,问道:“师弟,除了这木匣之外,想必另有书信,是么?”
吴敬安答道:“家师只交与小弟这个拜匣,别无他物,如有书信,想必已装如木匣之中了。”
凌啸天道:“这么说来,非让小兄打开拜匣不可了?”
吴敬安目睹凌啸天冷漠神情,心中似动了怒意,脸色微微一变,道:“师兄这等多疑,不觉得有伤长辈的尊严么?就小弟看来,也觉得心寒的很。”
凌啸天淡然笑道:“尊长之辈给晚辈送礼之事,也是天下少有的事,如何不让小兄有些想法呢?”
吴敬安顿时恼怒不已,一抬右脚,纵上木台,举手一抓,抢过木匣,笑道:“师兄既然这等多疑,小弟替你打开吧!”右手托着匣低,左手打开匣盖,顿时一片宝光,耀目生辉。
木匣中俱然装的满满的珠宝,似乎大出凌啸天意料之外,微一沉吟,举手接过木匣,凝目望去,只见那木匣中除了八颗明珠之外,还有一个翠色玉瓶和一封红色函柬,封套之上,写着:凌啸天盟主亲拆。
吴敬安望着凌啸天微微一笑,道:“家师函简,要不要让小弟代为拆封?”
凌啸天未理睬吴敬安之言,默然取出函简,极速浏览一遍,信的大意是:先把当今江湖情势说了一遍,痛斥了武当少林等大派的恶行,自己不得已,在几位老友一再邀约下,重出江湖,祝贺凌啸天夺得盟主之位的同时,要他聚集“断崖谷”的群豪,与他联手对付武当少林等大派,要他随吴敬安前来会面。
浏览完信函内容,凌啸天随手装如袋中,目光突然转到两具尸体之上,冷冷问道:“师弟请看这两人,可是你伤的么?”
吴敬安倒也硬气,望了望那两具尸体,点头道:“不错!”
凌啸天转脸望了罗元甲一眼,说道:“师弟可知这‘断崖谷’是什么地方么?”
吴敬安似乎早有准备,微微一笑,道:“小弟纵然愚拙,也只是师兄的‘断崖谷’,天下绿林盟总寨。”
凌啸天突然一皱剑眉,圆睁虎目,怒道:“你既然知我这‘断崖谷’乃是天下绿林总寨,为什么胆敢出手杀人?”
吴敬安淡然一笑,道:“出手不留情,小弟如不使出杀手,他们也要杀了小弟,岂不是白送性命?连师兄之面也难以见到。”
凌啸天道:“师弟,你敢在‘断崖谷’杀人,心目中哪还有我这个师兄,师弟既知出手不留情,想必更知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两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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