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了爽朗笑容,接道:“当然,那残废老人也许对我有一点惜爱成分,才会几次饶恕了我,但他生具残忍的性格,喜怒无常,谁也没法猜想到他会做些什么,我每天和他相处一起,终日里提心吊胆,我看惯了他奴役鸟兽和生裂活人的惨事,但我并不害怕,却害怕他那移人五官四肢的惨绝人寰手段……”
他忽然把目光投注在柳嫣的脸上,冷冷说道:“如果他把一个人的鼻子,移植到眼睛上面,把手臂移植在背上,想想看,那会是个何等的奇怪样子。”
这话虽非对柳嫣说,但他双目中神光炯炯凝注在她的脸上,神色间怨毒万状,只看得柳嫣啊的一声,向后倒退了两步。
丁晓明看她脸色吓得一片铁青,忍不住微微一笑,道:“原来你很胆小啊!”
兰陵香却是毫无惧容,轻轻叹息一声,道:“那残废老人,孤苦无依,每日间连一个陪他说话的人也没有,想来他也是十分可怜的很,遭人同情。”
丁晓明道:“是啊,有时候他一个人坐在轮椅上面,四处游走,除了和些鸟兽谈话之外,再无其他事可做了,这是他唯一享受的快乐,谁让他那么恐怖令人无法相处。”
楚云忽然插嘴说道:“夫人可是决定留此和那人见面么?”
兰陵香一掠众人,低声道:“眼下咱们一行人,都已中了啸龙寨主的迷药,据他告诉我,这迷药发作的十分缓慢,未发作之前,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到发作之时,确实半身瘫痪,全身武功随将失去,落到束手待毙的惨境。”
楚云冷笑一声,道:“哼!听他的鬼话,全是唬人的。”
风伯翎却摇头道:“楚兄请稍安勿躁,夫人之言,并非空穴来风,以兄弟为例,昨晚虽然困倦,也不致一睡至中午时分,这期间只怕有点原因。”楚云怔了一怔,默然不语。
兰陵香却轻轻叹息一声,道:“楚云,我不是故意骗你,昨夜中,他们都是被迷药迷倒的,那人不费吹飞之力,就冲进了我的卧室……”
雄海几人不禁脸上一红,齐声说道:“我等保护不周,害的夫人受惊,愿受责处。”
兰陵香微微一笑,回顾了余娇娇一眼,接道:“只有她和我没有被迷倒,但来人武功极高,余姐姐和他动手相搏了一阵,就知根本不是来人的对手……”
风伯翎接道:“那时我们正好追敌未归,强敌趁虚而入……”忽然想到雄海几个人都还留守在家,这趁虚而入用的很不恰当,赶忙住口,望了几人一眼,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放下心来。
楚云却接口道:“那人先是派人把我们引开,然后再施展迷药,迷倒雄兄等人,分明是早有预谋,兄弟和丁晓明找上啸龙寨时,寨中人似是早有准备,我们还未进寨,已被埋伏在外面的高手拦住,打了足足有两个更次之久,仍是个不胜不败,两件事联起一想,来人自然是啸龙寨主所为无疑,眼下只有一件事,倒是我想不通。”
风伯翎问道:“什么事?”
楚云说道:“雄兄等人早得警讯,事先有备,那人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施展下药,把人迷倒?”
侯平道:“说来惭愧的很,兄弟等几个人在楚兄、风兄等追踪强敌之后,一直守在夫人卧室四周,防御偷袭,大约一顿饭之久,未再发现敌踪,就在此时,却忽然发现正东方一座屋面上闪起一片盈盈火光,兄弟赶往查看,只见一束似香非香之物,正在熊熊燃烧,刚想用脚踏息,忽觉一阵香气扑鼻,人就晕了过去。”
李尧和刘明接口道:“我们听侯兄摔倒的声音,一齐追了过去,刚刚扑到,人已嗅到迷香……”
风伯翎叹道:“这办法倒是甚少有人施用,也难怪几位无法预防,就是兄弟也难想到。”
文天生接道:“我和师妹分守婶母屋外,忽然听到一声似是瓦片触地的轻响,捡起看时,原来是一个纸盒盖,一股异香,从那盒中冲出来,当时就被迷晕过去。”
楚云道:“此人这般精于心机,施用迷药之法,无不是出人意料之外,当真凶险的很,但风兄和我,都未闻过他的迷香,不知何以也中毒了?”
兰陵香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但他答应和我相见时,要送解毒药物给我用呢。”
楚云似是言未尽意,口齿启动了一阵,但却说不出话来,似是要说之言,碍于出口。
兰陵香微微一笑,说道:“他对我很有分寸。”
这正是楚云要问之言,兰陵香这般率直的讲出来,楚云倒是有些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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