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折卿忽然从梦中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下是柔软如云朵的锦被,精致的床帐外燃着袅袅的龙涎香......他居然没在地牢里。
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全身,变得有些透明的洁白的里衣贴在他身上,薄薄的肌肉覆在清瘦的骨骼上,折卿喘着粗气,胸口快速起伏着。
“醒了?”
折卿听到声音猛地回头,就见闻渊正坐在床边的案几旁一手撑着头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梦中的人此刻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令折卿产生了一点不真实感。
闻渊站起来走到折卿面前。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窗外投入的阳光,闻渊浑身的气质成熟又危险,跟梦中的青年几乎是天壤之别。
闻渊伸出手轻轻的撩开了折卿脸颊旁黏着的被汗水浸湿的一缕墨发。
轻颤的眼睫扫在闻渊的手指上,痒痒的。
“师尊睡着的时候,可是一直在叫弟子的名字。”
折卿没说话。他与他早在几百年前就断了师徒间的情分,如今又用这样的称呼,仿佛他们之间隔着那些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下巴被抓住抬起来,折卿被迫对上闻渊的脸:“梦里,师尊叫我阿渊,就像从前那样。”
“还一直喊着不要。”
“我猜,师尊是梦到三百年前了吧。”
闻渊的眸色渐深:“师尊莫不是也怀念我们以前的样子,”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是说……师尊现在终于后悔那日一剑将我打落魇域,后悔那日口口声声要与我恩断义绝。”
此时的折卿已经从刚才的梦魇中彻底醒了过来,思绪回笼,清楚前因后果的他此刻却摆出了跟梦中人一样冷酷无情的样子。
“没有,”折卿淡淡道,“我从未后悔。”
眼前人的样子又与三百年前堕仙台那天的神情并无二致,那样的清高寡淡,冷漠疏离,那样的无情又残忍,冰冷的剑身刺进他的身体,折卿说他从不后悔。
闻渊看着他,浑身的血就冷了。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大,直到听道折卿疼的闷哼一声才唤回了他的思绪,闻渊松了钳着他下巴的手。
拇指摩挲着折卿下巴上的红色指印,闻渊笑道:“师尊的身子真是细皮嫩肉的不经折腾,一掐就红,一弄就痛,还偏偏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真是让人恨不得……”
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折卿听出了他言语里的羞辱之意,让他觉得有点难受,不禁咬住了嘴唇。
闻渊看着他一副受了侮辱想发作又忍着的模样,心里腾起一阵快意,不由得变本加厉起来。
长指顺势挑开了折卿的衣带,这身里衣还是闻渊给他换的,衣带本就系的松松垮垮,经过这一阵折腾已经快松开了。
折卿身上出了汗,薄薄的里衣黏在身上有些不舒服,闻渊的动作令他浑身紧绷。
“你干什么?”折卿稳住声音,避免让闻渊听出他的声音有点抖。
可他不知道,他此时如临大敌的模样落在闻渊眼里简直有些引人犯罪。
昔日高高在上的仙尊,如今脆弱不堪,散着凌乱的前襟坐在魔尊的床上,眼尾晕起一抹薄红,又恼又羞又害怕的看着他,咬着的唇上沾染了一层水光。
闻渊忍不住凑近他,耳语道:“师尊,你好干净……”
“弟子想弄脏你。”
折卿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魔尊炽热的眼神中含着那么直白又火热的欲望,连带着折卿脑子里理智的弦都快烧断了,他慌忙的想要逃,身子不住的向后缩着。
“你……放肆!”
他不断抗拒着,像只受惊的兔子。
闻渊实在是花了一点自控力才抑制住自己不在这里干出些什么不受控住的事,可奈何他的师尊这么的诱人而不自知,实在是在考验他这个魔族。他轻咳了一声,道:“师尊不要怕,今日不动你。”
折卿警惕的看着他,浑身还是没有放松。不动他?把他衣服都解了还说不动他?!
折卿心里暗暗想……他莫不是不行吧。
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莫过于说他不行,更何况是已经入了魔的徒弟,这话可是万万不能叫他小徒弟知道,他怕直接被就地正法。
额头被弹了一下,折卿“哎呦”一声,就听闻渊道,“想什么呢?”
“……没有。”
折卿捂着被他弹了的额头,里衣的袖子由于他抬高手肋的动作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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