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凌河电话时,边牧正坐在阳台抽烟。
“凌河?怎么了?”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凌河嗫嚅的声音传来,“边哥……你、你能过来一下吗?关野在医院……”
边牧腾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攥紧手机,“医院!他怎么了?为什么在医院?”
凌河道,“他昨晚和他爸有点冲突,受了点伤……”
边牧咬了咬牙,连衣服也来不及穿了,直接冲出了大门。
他自己的状态很不好,也不敢开车,匆匆忙忙叫了辆网约车过去。
周末很多车,到处都在堵车,边牧心急如焚,不断地催促师傅开快点。
他一直担心的都是关野有可能冲动伤人,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关野自己会受伤,还是在他爸手上……
过了整整一个半小时,他才赶到医院。
等他跑到病房,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他没穿外套,整个人都冻僵了……
凌河现在走廊里,一眼就看到他了,赶紧跑了上来,“边哥!”
边牧气喘吁吁,“他怎么样了?”
“他睡了……”
“快带我去!”边牧打断他的话,推着他就往前走,“快点……”
关野躺在病床上,脸色很憔悴,嘴角破了,淤青一片,下巴都是乱七八糟的胡茬,头发也胡乱翘着。
边牧一下眼睛都红了,赶紧查看他的手,腿,还有身上……都没事。
他紧紧地握住关野的手,轻轻喊道,“关野……”
关野还是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边牧突然心一紧,没有受严重的伤,凌河不可能瞒着关野见他过来,他倏然转头,“他伤哪里了?怎么会不醒?!”
凌河嗫嚅了一下,心虚道,“头……他摔到的时候,摔了一下头……”
“……”边牧的心一沉,脑子瞬间就乱了,他深呼吸一下,才道,“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有轻微的脑震荡,应该问题不大,但是……他睡了好久了,也不醒,我有点害怕……就打电话给你了。”
边牧站了起来,“你看着他。”
他急匆匆出去找医生了。
医生说的和凌河大同小异,但最后医生补了一句,“但这些都得靠个人,要他醒了之后才能最终确认。”
边牧僵硬地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他靠在病房外面缓了缓,才走到门口。
关野还是没醒,凌河站了起来,“边哥……”
边牧道,“你出来一下。”
凌河跟着出来了,偷偷看了边牧一眼,他的脸色苍白,却面沉似水,仿佛笼罩了重重乌云,马上就要惊天霹雳了……
“边哥,我……”
边牧摇头,“说说,这两个星期,你们都在干什么?他怎么受伤的,仔细地说!”
凌河顿了顿,低着头不敢吭声。
“还不说!他都这样了,你还想替他兜着吗?你兜不起!”边牧压不住火了,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
凌河吓得一个瑟缩,“他、他去找小姐了……”
“……”边牧睁大眼睛盯着他。
凌河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不是他找小姐,是他去找小姐……不是……”
他越说越说越混乱,急得脸都红了。
边牧揉了揉眉心,“你慢点说,我有耐心!”
“是……”凌河咬了咬嘴唇,“他是去找小姐了,但他不是自己要的……他找了人送去他爸那里……”
边牧呆住了,半晌才问了句,“什么?”
凌河尴尬道,“对,就是……他给他爸找小姐,让她们去他爸住的酒店里面,他只是想证明他爸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这样还能顺便把他和那个女人弄散了……”
边牧呆了刚一会儿,回过神来神色复杂,“这就是他想出来的不伤人不违法的方法?!让人色/诱自己亲爸?!”
凌河低着头,“是……他、他真是疯了,我也劝不住他,
“然后呢?”
“后来他爸没中计,还逼问了那些小姐,发现是关野做的,他爸就火了,……他爸就打电话找了他,两个都还没有说几句话,就打了起来,我根本拉不住他们……”
边牧闭了闭眼,“后来呢?怎么受伤的?”
“他爸给了他一拳……然后他没站稳就摔了,撞到墙壁……边哥,对不起,关野他不让我说……”
边牧很久没说话,点了根烟,狠狠地抽了几口,“他爸现在在哪里?”
“他爸也受了点伤,在市二院,我担心他们见面又得打起来,就把关野送过来这边中医院。”
边牧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靠在墙上,“你做得对,他们还是别在一起出现了。”
凌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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