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地方有十几个的,还有几个的呢。
妈,这几年考大学的人太多,竞争太激烈了。其实考不考得上也没多大关系吧,到时我早点出来工作,做个学徒啥的,过几年混个正式工,也不见得有多差啊。”
元馡就是不想考大学了,她对自己没有信心。
刚刚白纤还非常心疼女儿学习辛苦,在不停地鼓励跟支持她。
现在一听这话,整个脸色就变了。
“工作是那么好找的吗?上了大学跟初高中出来,从事的工作能一样吗?馡馡,你不是出生在这个大杂院,你不是出生在底层的工人家庭,你是在区政大院出生的,你享受过人人羡慕的生活,怎么现在就甘于平庸了呢?
你的斗志,你理想哪儿去了?”
白纤拉着一张脸,对元馡一通吼。
元馡的眼睛都给她吼红了。
十七岁的姑娘,正处于青春叛逆期,她的脾气瞬间也上来了。
“上了大学又怎么样?就能出人头地了吗?你跟爸不都是上过大学的人,现在怎么了?一个在牢里,一个去喂牛,哪一点让人羡慕了?”
白纤也不想跟女儿吵架,她压了压心头的火气说:“你不要将这些极端例子拿出来说,我跟你爸爸也风光了十几年,你怎么不拿这个来说。”
元馡:“所以说世事无常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你们怎么风光,现在就怎么落魄。我现在没上大学,起点低,谁知道后面能不能出人头地。你把上大学看成是唯一的出路,也太狭隘了。”
元馡已经十七了,还上到了高中,母女俩杠起来一时半会也分不出上下。
要是以往白纤会严厉地批评女儿,可是今天,听到她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怔住了,脑子里就浮现出先前白腊梅对她说的那些话。
“那个孩子开着两层楼的大饭店呢,开业还弄抽奖,人人有份,弄得那叫一个热闹啊。”
元馡本来也准备好接受母亲的“狂轰乱炸”,只是等了好一会,她居然没动。
“妈?”
元馡都感觉不太对劲了,还叫了她一声。
白纤回神,冷漠地看了女儿一眼。
她说:“总之不要有放弃的想法,就算考十年,考二十年,你都要给我把大学考出来。”
元馡:“……”
难受死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拿上钱,元馡也不想多待,打开院门就准备走了,结果刚好遇上了大老远跑过来的白腊梅。
白腊梅看见元馡就笑道:“馡馡啊,不是在读书么,咋回来了?”
元馡正在气头上,加之不喜欢这个姑婆,话都没答,直接走掉了。
白腊梅:“这孩子,脾气越来越大了。”
白腊梅心里装着要紧事,也没在意这些小问题。
她进院子,见白纤坐在屋檐下,啧声说她:“叫你去看看你不去,我说就是那孩子吧你还不相信。你看看这个,你快看看这个。”
白腊梅拿了一张乡客居的宣传单递过去。
那上面不光列了各类菜品,还有定制各类喜宴跟私房菜,以及后厨里几个金牌厨师的信息。
而顾谨谣三个字,就排在最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