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易......”
上官祁澜的眼中满满的不可置信,仿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出现在他面前,但下一刻,他的面色变了,双目之中几乎要冒出火来。
“莫清寒!”他身形一闪,将封易执牢牢地挡在自己身后,冷声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并不笨,也不迟钝,立刻就想到了封易执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与莫清寒脱不了关系。
莫清寒目光一闪,眸底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色彩,他眉眼含笑道:“上官夫人思兄心切,执意想要见你,我又怎忍心见你们兄妹二人分离,自然是要带他来见见你的。”
上官祁澜面色更冷了,周身寒意直冒,看着莫清寒的眼神绝对称不上善意。
毕竟是十几岁就上了战场,见惯生死的将军,即便只是一点点的气势外放也弥漫着血腥味,让人有些受不了。
可莫清寒到底不是普通人,死在他手上的人与上官祁澜相比也少不了多少,他面上含笑,连唇角的弯度都没有变化丝毫。
他没有做声,站在他身后的老管家就更不会多嘴趟这一趟浑水了,首先开口的反而是那个刚刚和上官祁澜下棋的孩子。
黑白分明的眼睛望了望莫清寒,又望了望面色难看的上官祁澜,他忽然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你生气了吗?别生气......”
他年纪还小,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忽然发火,但他喜欢他,不希望他跟父亲起冲突。
孩子天真软糯的语气打破了这一刻的凝滞气氛,也让上官祁澜眉宇缓和下来,而莫清寒却是看着他,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眯眼说道:“我记得前几天还跟你说过吧,没事别来打扰上官将军,你今日的功课做完了?!”
莫希瑕缩了缩脖子,小心的往上官祁澜背后藏了藏,心虚道:“昨天夫子教我下棋了,说要实践才能成为高手,我今天是实践来着。”
“那功课呢?”
“我......我待会儿自会回去完成,我保证。”莫希瑕挺了挺小胸膛,只是声音却更小了。
“偷懒你还有理了。”莫清寒一甩袖子,冲着身后的老管家说道:“带他回去,今天的功课翻倍,你亲自看着他,没完成不许休息。”
老管家看了一眼莫希瑕,目露怜悯,而对方那张红润可爱的脸已经彻底垮了下来。
莫希瑕很快就被老管家领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背着自家父亲朝上官祁澜挥了挥手,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位常常对着他笑,还笑的和蔼可亲的上官叔叔的。
直到一老一少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上官祁澜才皱眉说道:“希瑕还小,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你对他不要太严格了。”
莫清寒面色一僵,眼中闪过一种难解的光芒,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的,他又重新恢复成暖如春风的笑,斯文有礼的说道:“我明白,多谢上官将军对小儿的关爱,你与夫人兄妹之间刚刚重逢,想来有不少话要说,在下便先行告辞。”
他说走就走,一点拖沓犹豫都没有,很快就消失在小院中。
碍事的人都走了,陈朝和朱篁也识趣的远远推开,给兄妹俩留下一个足够大的,不被人打扰的私人空间。
封易执从进了小院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哪怕隐隐的看出上官祁澜和莫清寒两人间奇怪的气氛时也是保持沉默,没有开口问上一句。
上官祁澜低头,看着这个自己一直挂念着的人,伸手摸向她未施任何脂粉的脸,半响才道:“为什么出宫?为什么要来边关?还孤身涉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么?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的语气有些严厉,一直以来,他还从未同上官皇后这样说过话,封易执听着,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委屈起来,咬着唇一声不吭。
见她这副模样,上官祁澜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他拉着她的手,懊恼道:“阿易别生气,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不知道,你忽然出现在这里让我受了多大的惊吓,北疆这里原本就不太平,莫清寒那人更不是好惹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哥哥该怎么办,就是到了阴朝地府也绝对会被爹揍死的。”
封易执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但她很快又重新板起脸,道:“还不是因为你,倘若你好好地,没有出这样大的事,我现在绝对还在皇宫里呆的好好的。”
上官祁澜尴尬起来,他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这不是一时大意么,我保证下次绝不这样了。”他也觉得这次简直丢尽了脸,竟然阴沟里翻船,被一直尽心培养的人弄得九死一生的,让他身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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