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梁微微如常地刷牙洗脸换睡衣,要往床上爬的时候,靠墙下铺的夏莲带着课本和手电筒往被窝里钻,看到空手往床上去的梁微微,笑着说:“我成绩太糟了,得补一补。”
“咱们都得补课,不像梁微微,成绩好,就能睡得好。”另一头靠墙的下铺,朱珊珊似乎有点嫉妒,对着中间下铺的胡颜珺晃晃手中的书。
“我这是杂书……”胡颜珺不好意思地澄清道。
“微微喜欢早起温习知识吧?”上铺的张静扑闪着大眼睛,给梁微微解围。
“是啊,微微白天可用功了。”另一头的上铺,崔瑜也爬上了床。
“我没想到可以到被窝里复习功课。”梁微微挂在中央,无比懊恼地说,又像突然想到一样,“我起得早,会不会吵到你们?”
“你就跟个猫儿似的,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们早上要出门了,才想起来压根没碰到你,要不是昨晚看到你爬上床睡觉,我们都要以为你夜不归宿了呢。”朱珊珊扭着脸开玩笑。大家都笑成了一团。
随着熄灯的哨声吹响,梁微微快速爬上床,靠墙的夏莲伸手关了灯,室内恢复了安静。
高中纪律查得很严,晚上也有专门的纪律老师一层楼一层楼地查寝,稍有动静,就会有老师在外敲门警告,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便会有老师拿着手电筒开门进来。
想到月考,梁微微又有点难过,三十几的脑袋,实在不适合记忆知识点。人说一孕傻三年,梁微微自从生了女儿,就染上了健忘症,刚交代的事情就能抛到脑后,后来发现也挺好,很多烦心的事情,也被她抛到了脑后。
人生本就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记在心上。生活已经这么苦了,若还把这些烦心事放心上,那让人如何有勇气往前走呢?
所以没过多久,梁微微又美美地入睡了,对她来说,能够很快入睡,便是上一世的她求之不得的奢望。
数学老师依旧喜欢提前上课喜欢拖堂。大家哀声哉道的,换来数学老师恨铁不成钢地愤怒。
“九班的学生最喜欢上课,每门课成绩遥遥领先,你们比不上九班,也不能丢了我这个任课老师的脸!”数学老师气狠狠地说,他也很想换个班级,自己任班主任的九班,大家都非常自觉努力,学习成绩个个都好,没有人吊车尾。五班教师大换血,独独留了语文和数学原先的老师。数学老师生气的同时,也因为九班学生争气而略得安慰。
语文老师非常洒脱,在班级里以正面鼓励为主。五班的语文成绩并不差,特别是梁微微的语文成绩,一直在年级前三。他任教的四班和五班,四班比较外向,五班很内敛,上次梁微微代表五班送的结婚礼物,让他觉得意外得很,回去后就找人细细地裱起来,放在了办公桌上最显眼的位置。其他老师不知真相,还以为是他的准夫人的杰作,纷纷调侃。
“是五班送的礼物。”这么一说,大家都对五班充满了兴趣,想来八卦下五班的情况。毕竟五班将很多老师送出了学校,“他们都是一群特别认真而纤细的孩子。”语文老师只是这么评价了一句,只是他没说,所有的孩子都是认真而又纤细的。
在匆忙地备战月考时,很多事情会浮现出来。比如刘依依原先的同桌,蔡晓晴,突然胃痛地哭成了兔子眼,晓晴后桌的班长张嘉琪,一直送热水送纸巾关怀备至。而周围的人都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再比如,潇洒的大嗓门郑雨濛,在教室后排,和学霸李宇昕吵了起来,李宇昕抛下一句“不可理喻”就走了,整个晚自习都没再出现。
再比如,梁微微后座的齐天汝,在最安静的晚自习课上,突然与八竿子打不着的已经转去文科班的付一心打了起来,桌子撞到梁微微椅背上,梁微微吓得差点跳上了讲桌上。
同学们都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唯有梁微微不明白什么状况,为何付一心会突然出现在五班,并且突然就打了起来。
教室门口站满了人,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丝毫不顾及纪律委员的两位,被扭送去了教务处。
回来的时候,晚自习还没下课,大家很快恢复了平静,都自顾自地温习功课。齐天汝从后门进来,班主任从前门进来。梁微微一抬头,班主任脸上藏着愠怒,并没有具体看谁。
“哟,挂彩了。”罗晨风轻松地评价。
“啪!”梁微微只觉得后脑勺一凉,一本课本飞到了罗晨风桌上。顿时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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