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风起云涌

自在的。”年雨笙有些同情齐天汝。

    “他从小就那样，小茹也劝过他。”林天成对这个表弟不温不热的，“但是他听不进劝。”

    假如，假如可以从齐天汝入手呢？郑雨濛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疯狂。她太喜欢林天成了，她永远知道去哪里找到林天成，然后在隐蔽处惴惴不安而又觉得甜蜜，知道他有个叫做小茹的女朋友，知道他有个叫齐天汝的弟弟，知道光芒万丈的年雨笙谁都不待见就只跟他待在一起。

    后来她拉着梁微微一起散步，处处能碰到他，大方地打招呼，直到梁微微和齐天汝付一心的谣言四起，才无法继续带着梁微微风平浪静地与他偶遇。

    她在谢了的迎春花后呆呆站着，眼看着胡颜珺一步一步走过来。

    “……”郑雨濛有一丝的慌乱，从没想过该怎么措辞。

    “这里是风口挺冷的，稍微站会儿回去吧。”胡颜珺微微一笑，“你的脸色不太好，不要吹冷风。”

    郑雨濛狂跳的心慢慢安静下来，看胡颜珺只是路过，等她走远了，才慢慢地往回走。

    晚自习的时候，郑雨濛开始咳嗽，戴上了口罩以后，觉得自己稍微镇定些。她既想去打听林天成的消息，又担忧会给他徒增麻烦。

    课间去走廊散心，遇到胡颜珺和梁微微从洗手间出来。

    “……夫妻俩居然上吊了。”经过她们的时候，郑雨濛听到这么一句，吓得心脏漏跳了一拍。

    梁微微想起来，那副市长的儿子，她曾见到过一面，有次跟妈妈一起去爬山，他跟另外一位学长一起也在爬山，当那位学长跳到岩石上的时候，他不甘而又落寞地说他的脚受伤了。

    “他好像跟哪位学长经常一起行动的吧？”梁微微又想起来，好像自己曾经有一段时间，经常能碰到他们俩。

    “你是说他跟年雨笙吗？”胡颜珺难得发现梁微微这么八卦，“年雨笙可是我们市第一大企业的公子哥。政商不分家，估计年雨笙家也会有牵连。”

    不过胡颜珺知道，年家林家只是世交罢了，年家雄厚的实力是几代人的积累，不过风评肯定会受影响，多来几个审计审查什么的吧。这个具体的操作，年家的家族企业更知晓。

    “明天陪我去爬山吧。”年雨笙意外地听到胡颜珺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了，最近学业有些吃力。”年雨笙抱歉地拒绝了胡颜珺。林天成离开半个月了，MSN从来没上线过，邮件也从来不回。

    他有次看到小茹，在游戏厅玩得高兴，把她拽出来，问她林天成呢。

    “不是应该问你吗？”小茹被震得耳鸣，说话依旧靠吼，“我跟他早就分手了。”

    抬头就看到齐天汝在门边倚着，咪咪笑着一言不发。

    如果是这样的照顾，还不如拜托他来照顾。年雨笙摇摇头，就走了。

    其实小茹跟齐天汝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是林天成从小唠叨大，齐天汝反感，可小茹被感动了，收心做了好多年的好学生，虽然最终考上的高中依旧不如齐天汝，但资质平平的她已经是尽了一百二十万分的努力。林天成向她保证，只要成绩平稳，就带她一起出国留学。可是才过没多久，林天成不见了。

    “天成哥明明那么会一板一眼地说教，为什么家里变成那样了呢。”小茹在路上慢慢走着。

    “可能是起了叛逆心吧，矫枉过正了。”齐天汝没所谓地评价。

    “谢谢你陪我散心。”小茹难过地皱眉，“以后咱们俩也见不上面了吧？”

    “嗯。”齐天汝抱抱小茹的肩膀，“我的小女孩，你可要好好的啊。”

    齐天汝到家时，家里低气压笼罩着。他爸妈是律师，很少这个点能回到家。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使是连襟关系，律所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整个小城很快便乌云密布。出挑的企业，全部明面上暗地里地开展审查。

    梁斌的厂子自然比不上大型企业，但是今年的成绩的确不错，出于慎重，也的确从陈娅离开工厂后，就没有专职的会计，所以他请了审计过来查下账。

    工厂配合着上级领导过来的要求而整改着，梁斌在工厂没事做，就天天在家陪老婆，周末带老婆孩子出去游玩，短短两个月，一家三口把小城里所有的游乐场玩了个遍。

    直到，梁斌突然想起来，很久没联络到梁娇了。

    副市长出事前，梁娇说老家有些急事需要处理，梁斌便放她回去了，给准了一个月的假。

    现在快要三个月了，梁娇一点消息都没有，梁斌觉得疑惑，他很少干涉员工的私生活，即使是曾经的情妇，他也从来不查岗。但这次他拨通梁娇的电话，语音提示是空号时，突然慌了神。

    “出什么事儿了？”陈娅看梁斌对着手机脸色越来越差，趁梁微微离开座位去取甜点，问他。

    “我晚上要去趟工厂。”梁斌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