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喝了。这壸是给您的,这壸是给大老爷的。”小厮笑嘻嘻的伸手指了指他坐位旁边的木盒里摆放的银壸,这木盒是杜云寻的杰作,原本马车的车座就具有保温的作用,只是杜相年纪大了,车座里还常备着被褥,供老人家取暖用,若再摆放银壸,车行颠簸万一震倒了银壸,里头的茶水打翻了不说,就连被褥都给弄湿了。
所以杜云寻便让人另做木盒,将之分格,把手的地方露出外头,取用方便些。因是特意按银壸大小制作的,也不易倾倒,另有食盒也是如此设计,就算临时出远门,到了地头,直接提了两木盒下车即可,省事又方便。就是这银壸的木盒有些沉。小厮提不动,得长随或车夫来提。
杜相慢慢的喝着热姜汤,“今儿的姜汤怎么不是甜的?”
“哦。二少奶奶说,点心给您备了甜的,怕您再喝甜的,吃不出甜味来。”小厮笑着把食盒打开。甜香的奶味立时扑鼻而来。
“咦?什么东西这么香?”杜大老爷钻进车中,闻到香味忍不住问道。
“你儿媳妇准备的点心。”
“唉呀!正好。今儿忙了一天,正觉得肚子饿了。”杜大老爷呵呵笑,伸手接过热茶,抿了一口就没了。他不禁瞪倒茶给他的小厮一眼。“怎么就给这么一点?”
小厮被瞪得浑身一抖,“大老爷,还有热姜汤给您袪寒。倒多了茶,怕您就喝不下了。您不是还要吃点心吗?”
“喔,也是。”大老爷愣了下,摸摸肚皮点点头,接过小厮递来的姜汤,也是一点点,他咂巴着嘴,探头在食盒里挑点心来吃。
马车缓缓出了离宫,杜相与儿子边吃边商议着杜云启的婚事,王老太太已经老实了,高尚书夫人纵不满,也没辙,说到底,杜云启再娶,主导权在杜家手里,而非高家手中,杜家对高明亭的出格行径一直很包容,高尚书自认,要是自家孙媳这么作死,他必早让孙子休了她。
奈何妻子老是要跟长子夫妻逆着来,让高尚书很是无奈,早就已经告诫过她,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可她偏不听,尚幸,长子夫妻陪着老祖宗一起住,妻子不好上门去找麻烦,不过她却把几个孙女儿全送去长子那里长住,他原以为妻子是叫孙女们代他们尽孝,没想到她是让孙女去给长媳添麻烦的。
高大夫人前几日举宴,这几位待嫁的高姑娘们就惹出事来了。
“我听说高家这次的事情,动静不小。”杜相在官厅隐约听到人说起。
“高老大概也很为难。”对这件事,杜大老爷可比他爹清楚,因为他有一手消息,出事的隔天,高大老爷就找他诉苦,还不忘把王大老爷也拉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大老爷嘿笑了声,“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姐妹们相争算计,算计来算计去,结果遭殃的是自己,小姑娘不干了,觉得自己委屈了,要长辈们帮出头,可惜犯得事情太离谱,就算长辈们出面,她还是得自食苦果,下嫁给那个救她一命的男人。”
高大夫人本不想办这个宴会的,可是拗不过几个侄女们,其实她的女儿新丧,叫她这做娘的,哪有心情办宴会?不过高家那几位姑娘根本不在意,高大夫人便做起甩手掌柜,交代总管总理此事,由几个侄女自己来打理宴会。
高二夫人和高四夫人虽不想跟三房的人争,但三夫人怎会相信她们不想,做娘的这么想,女儿们自也不例外,请来交好的小姐妹们,还不忘磨着大堂兄和自家兄弟们,宴会当日请来同窗及同僚同欢。
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三房的九姑娘失足落水,是被一个正好经过的男人救起,天气热,衣衫单薄,入了水后,姑娘家的曲线一览无遗,更何况被人抱满怀。
三房的九姑娘醒来哭闹不休,指控是有人故意害她,高家老祖宗被吵得晕过去,高尚书夫人得了消息,带着几个儿媳妇匆匆赶到,一来就对着高大夫人破口大骂。
高大夫人也不辩驳,直接把她们几个姐妹相互设计对方的人证和物证,统统摆出来,几个小姑娘大骇,二夫人和四夫人气得指着三房的侄女大骂,三夫人整个人都蒙了,她只教女儿们先行除去有望跟她们竞争的姐妹们,可没叫她们同室操戈啊!
三房的姑娘们算计二房和四房的姑娘们,让她们巧妙的闪避过去,可她们互相设计的计策却成功了!
九姑娘算计七姑娘失足落水被人救,如此一来,七姑娘势必要嫁那个救她的人,七姑娘则是算计六姑娘,让她吃了掺了巴豆的甜点,好让她没办法赴宴,不想甜点却被七姑娘自己吃了,六姑娘原是设计让九姑娘在宴会上,因不会作诗出糗,不想却因在席上打翻茶水,拨了相邻的姑娘一身湿,而被人记恨。
这些事都有凭有据,高尚书夫人气得直跳脚,骂高大夫人既早就知道她们互相设计对方,为何不早阻止她们。
最后还是老祖宗过来,直视高尚书夫人的眼说道,“人啊!要知分寸,她们姐妹就是太不知分寸了!才会闹出今天的事情来。”
“她们上门做客,那有闹腾着主人家办宴会的理?她们不记得明亭过世不满一年,你这做祖母的,难道也不记得?”
高尚书夫人这才猛地想起,长孙女过世还没满一年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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