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四姑娘隔壁,怎不知这姑娘那张嘴恶毒,看婆母脸色不太好,还温声劝了几句。
“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三夫人欣慰的轻拍儿媳的手。
范夫人说笑几句,把话岔开了去,四姑娘院里却是动静不断,看得范夫人和三夫人不由担心,这样环境实不利养胎啊!可是二少奶奶住的是成亲的新房,如今大着肚子,实在不好挪动,万一动了胎气可就不好。
见婆婆和三夫人为此头疼不已,大少奶奶便问,“弟妹是不好挪动的,不如让四妹妹换个院子吧?”
“让她换院子?”三夫人有些迟疑,“这不太好吧?”就怕四姑娘的姨娘闹起来。
“这可是为了范家的子嗣着想!弟妹肚子里怀的。可是三叔三婶的嫡长孙呢!”
也是,为了孙子,三夫人豁出去了,四姑娘和她姨娘要是想闹,就让她们来闹,她接招就是。
探望过二少奶奶,回到关睢院后。大少奶奶便告退去张罗午饭。范安阳才开口问范夫人,“二姐姐出嫁之前,四姐姐不是变好了吗?怎么又变成今天这个样儿?”
“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婚事吗?前不久你三叔捎了信回来。说是五丫头的亲事定下了,许给当地一个富户的儿子,是个秀才,人品不错。家风严正,四丫头的婚事却迟迟未能定下。”
她和五姑娘年龄相近。又同是庶女,本就爱互相攀比较劲儿,现在五姑娘的婚事定下,她的终身还没着落。叫她怎么不急,而且看起来五姑娘那门亲事,是顶顶好的。嫡母为她挑的那几家,都不如这家有钱有才。
“三叔这么本事。竟然能帮五姐姐找到这么一门好亲事?”
“我也是这么跟你大哥说,你大哥说,那是你祖父派去的管事帮忙找的,你看这门亲事很不错吧?”
范安阳点头,忽地又想,“是有那儿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好的很,这家家风严正,有三重婆婆,都是极重规矩的人。”范夫人为范五娘的未来感到忧心,“你五姐虽是庶出,可你三婶待她们都很宽容,平日也不用她们到她跟前晨昏定省,去了你三叔任上,也是自由自在惯了,嫁入这样讲究规矩的人家,怕是不好受啊!”
范安阳笑着挽住范夫人的手臂,“只要五姐夫成才,五姐姐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但愿如此了,可是你四姐,哎!真是个傻丫头啊!她越闹,你三婶心里就越不痛快,自然就对她的婚事越不上心,挑的人家和她想嫁的人家,这差距就越来越大。”
三夫人其实很想撂挑子的,只是碍着范太傅,她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不干,如果这两个庶女是老实的,叫她帮着张罗婚事,那也还罢了,偏偏是眼高手低的,一个个拿范安阳的婚事来做标准,也不想想看,范安阳是嫡女,她们两能跟人家相比吗?
五娘以为撺掇着范安菊和四娘去抢六姑爷,自己躲在后头,等着坐享其成,没想到家里不止她一个聪明人,她反而被遣去三老爷任上,三夫人以为没有五娘在旁边使坏,四娘应该老实了吧?谁知也才老实几个月。
“三婶真会让四姐姐搬家吗?”
“肯定会的,你二嫂肚子里怀的,可能是他们二房的嫡长孙呢!你说是嫡长孙金贵呢?还是个庶女金贵?”
这还用得着问吗?自然是嫡长孙金贵啰!
事关金孙,三夫人的行动力还是很快的,隔天就把靠近后园的一处小院子整理出来,让范四娘搬过去,范四娘不服,还闹腾着,不想三夫人身边的嬷嬷上去啪啪两巴掌下去。
四姑娘被打得眼冒金星,再醒来,她已经搬到新院子住下了。
她跳下床趿上鞋,啪答啪答的走出内室,就见嫡母坐在明间的太师椅中喝茶。
“醒了啊!来,坐。”三夫人淡淡的道。
“你,你让她们打我。”
三夫人含笑点头,“是,她们是打了你,你中了邪祟,所以胡言乱语,只好忍痛让她们打你。”
范四娘跳脚,“我没中邪祟,你才中了邪祟。”
“欸,你们看看,这孩子素来最是乖巧的,现在竟然连我都敢骂,这不是中了邪祟是什么呢?”三夫人指着范四娘道。
四姑娘身边侍候的都知道,四姑娘跟乖巧二字压根扯不上边,不过三夫人这么说,她们当然也不会去反驳就是。
“你就好好在此修身养性吧!可千万别再乱嚷嚷了,这院墙外边就是人来人往的夹道,要是有人从那边经过,听到你的叫嚷声,误会了什么,日后你要说亲可就难上加难了!”
四姑娘愣住了,好半晌没动静,三夫人原也没打算等她有所反应,说完话就起身走人。
她姨娘找来时,就看到女儿傻愣愣的站在那儿,动也不动,吓得她姨娘连声尖叫唤人请大夫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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