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她如何能在短时间内立稳脚跟,她很明白,自己在东靖想过得好,就得倚仗大燕这个娘家,鲁王府是靠不住的,但她得和鲁王府保持良好的关系,好能借道与大燕皇帝通消息。
她不能直接和大燕皇室往来,那会令东靖国国王防备她。
“世子大概是来问消息的。”
“他知道没那么快,我猜八成是因为我那位好表姐的事。”
屋里侍候的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她们都是从大燕来的,自然都晓得楚明心此人,一个嬷嬷摇头道,“若是她的事。您可别轻易应承下来。”
大家都知道,楚明心就是个惹祸的主儿。
楚静姝含笑点头,起身更衣见鲁王世子去。
鲁王世子与她密会不到盏茶时间,就离开王府,侍从见他紧皱眉头,小心的询问,“郡主怎么说?”
“小世子养在国王宫中。就连王后都不得见。”鲁王世子头痛不己。连王后都不让见,国王会放那孩子出宫吗?
答案显而易见。
“不知咱们使节团的人几时会到,有他们在。也比较方便跟东靖国王求见小世子。”
可不是吗?但使节团的人何时会到?
谢正使还在肃州城里养病中,想上路到东靖?呵呵,有得等了!
于此同时,京里的谢侍郎府。谢老夫人自那天在道上拦车,被自家长媳派人连哄带骗的给弄上车。回到家之后,不免要朝媳妇撒气,谢侍郎夫人也由着她,任你要打要骂全随你来。谢老夫人当天撒气撒得很痛快,隔天,报应来了。
谢侍郎夫人直接称病。大房的儿女全到她屋里侍疾,她还撑着病体处理家务。家里下人们见状无人不说大夫人好,尽责啊!
谢老夫人装病慢了一步,想叫长媳来侍疾,人家都病着,还强撑着在处理家务,你叫人家放下一切过来侍疾?再想到前一天,老夫人是怎么对着侍郎夫人破口大骂的,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和嬷嬷都觉得老夫人不要太过份啊!
老人家病了,晚辈确实是需要去侍疾,可大夫人没办法去,那就二夫人去呗!
二夫人得了消息,惶惶然赶到婆母屋中,看到向来精神爽利的婆母一副病奄奄的模样,二话不说先哭一场!
老夫人的报应来了!二媳妇的哭声堪称魔音传脑,细柔绵密听得人心烦意乱,听得老夫人恨不得跳起来甩她几巴掌,好让她别再哭了!
后来还是谢子暄得知祖母病了,赶来探望,与长房的孩子一起进屋,才让二夫人停止了哭泣,不过也只停一下,和儿子、侄儿女们打完招呼,她又开始哭了。
幸好谢子暄对他娘还算了解,“娘,我早上的药还没吃。”
“嘎?怎么会还没吃?”二夫人腮上的泪珠要掉不掉,看来再柔弱不过了,可语气却是再悍然不过,对着谢子暄的丫鬟们劈头盖脸一阵痛斥,然后在儿子的提醒下,匆匆赶往厨房让人再给儿子熬药。
谢老夫人见碍事的走了,对着孙辈们哭诉抱怨起来,长房的孙子、孙女可是从他们娘亲那里来的,亲眼所见他们母亲是如何为这个家劳累的,听到祖母在背后这般恶毒的数落她,自然都面露不喜,只是老夫人到底是他们的长辈,不好直接戳破老人家的谎话,随意的应几声哄她开心了事。
谢子暄是最为难的,祖母会冲大伯母撒气,无非是昨天在外头受了别人的气,至于她为何会受外人的气?还不是因为他?他其实很想跟老人家说,别急着担心他的婚事,先想想怎么让他的病好起来,先让他能活下去吧!
谢老夫人就像是入了魔障一样,这么简单易懂的事情,她愣是没想明白,宁可绕一大圈,做尽极其荒唐的事情,好表示自己有为孙子尽到心意了,只是那些人太可恶,不愿成全她一片爱孙之心!
面对谢老夫人如此坚定的走歪路,谢大夫人可不是只有这一招对付她,不是病了吗?那就让她好好的病一场吧!让她病得出不了门,她就无法再去追着想要算计杜家那姑娘了吧?
为了丈夫的前途着想,断不能让婆婆在京里给丈夫扯后腿。
午后,谢老夫人在孙儿们陪伴下,用过饭就去歇午,然后就病得昏昏沉沉的,大夫来过一个又一个,谢侍郎夫人还特意上药谷的药铺请大夫来,不止给谢老夫人把脉,也顺道为谢子暄诊脉。
据那大夫说,谢子暄的病其实并不怎么重,只是拖了太久,底子被掏空了不少,现在要治也还救得回来,但岁寿上难免要折损,而且要花一番心力和财力调养。
二夫人闻言大喜,自然是又哭一场,不过这算喜极而泣,倒也没人抱怨什么,倒是老夫人的病嘛!那大夫看着谢侍郎夫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并未说什么,倒是开了方子,让人好生养着就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