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这么叫过自己,魏夫人红了眼眶:“难为怡姐姐还记得我的乳名,十多年未曾有人这么叫过我了。”郝连夫人同慕容夫人对视了一眼:“阿芜,可是出了什么事?”
魏夫人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有些伤感。”
话音刚落,又有人进来,说一些夫人小姐到了,郝连静便出去迎一迎了,走之前,让郝连夫人和慕容夫人,先带着魏夫人去后厢房里,洗下脸。
三人来到后厢房,慕容夫人支走了下人,郝连夫人亲自洗了帕子,拿给魏夫人擦脸:“阿芜,我们自幼相识,汐儿也不是外人,有什么,你就告诉怡姐姐,自从你嫁给了魏城,咱们之间,都不曾好好的聚在一起,说说体己话了。”
慕容夫人闺中名字为郝连汐,同魏夫人虽然年轻时交集不多,如今也是郝连夫人的小姑子了,也是一家人。
魏夫人又一次红了眼眶:“怡姐姐,我真的没事,只是听到你这么叫我,想到了我死去的爹娘。”
慕容夫人上前拍了拍魏夫人的背:“既然嫂嫂叫你阿芜,我便也叫你一声芜姐姐,嫂嫂经常提到你,如今,可算有机会单独坐在在了一起,芜姐姐不妨跟嫂嫂说一说,说不定,我们可以帮到你呢。”
魏夫人很久不曾被人如此关心过了,父母在她成亲后没多久便相继病逝了,自己也不怎么参加这种聚会,以前总是推脱身体不适,后来就是参加了,但是几乎不说话。今天来的早,遇到了郝连夫人,郝连夫人又重新喊了自己的乳名,让自己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如洪水般爆发了出来。
魏夫人小声哭着,郝连夫人上前,将她搂紧怀里,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阿芜,都多大的人了,孩子都快笈笄了,哭成这样,像什么话,一会儿还得出去呢。”
魏夫人抽涕着:“怡姐姐,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真的熬不住了,若不是还有莲依,我要看着她出嫁,我早就去寻了我爹娘去了。”
慕容夫人安慰道:“这叫什么话,芜姐姐,可千万不要做傻事,有什么过不去的,总归是能解决的。”
魏夫人休息了一下,慕容夫人给她倒了水,魏夫人便开了口:“怡姐姐,不瞒你说,我真的真的太累了。我从前,自以为魏城是我的良人。结果,我就是个笑话,我真的,这个秘密在我心里十几年了,我快熬不住了。”未说完,便又哭了起来。
郝连夫人安慰她一阵,魏夫人便接着说:“不怕你们笑话,当初,魏城要娶我的时候,我满心欢喜,我总觉得,他会待我极好的,可是,后来,他从外面抱回了一个孩子,说是他的儿子。我伤心了一阵子,也认了。我想着,我要是跟他有自己孩子,他就能多关心关心我了,后来,我怀了莲依,结果,我快生产时,撞见他,他,他,在书房里,跟其她女人在一起,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只听他喊那个女人‘瑶儿’,他们居然在书房行苟且之事!后来,他发现了我,还打了我一巴掌,我撞到了桌子,莲依就这样早产了,而我,为了生莲依,差点死在了产房里,可我也,再也不能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