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池塘,便笑着说道:“到了就报我的名字,若是有人刁难,你们就回来,不用卑躬屈节于人。”
“公子安心既可,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的。”称头小心翼翼的将书信放入怀中。
卫琤点头应道:“骑最快的马去,快去快回,路上小心胡家堡的人,若是有什么发现,及时回来告知于我,如此也好早做打算。”
说着,卫琤拿出一个木制的小匣子,又说道:“这里面的东西是给我……家父的,如果能够见到他本人,你就告诉他,我要用这些东西换尽可能多的金子。”
没办法,卫琤现在没有什么收入来源,要是不折腾一点东西赚钱的话,他的存款很快就要花完了,这次除了采购伐木工具,他还想网购一些防刺服之类的物品,那也需要一笔大钱。
交代好二人之后,卫琤亲自将两人送到山下。
郝大刀说道:“公子,就他们两人出去安全吗,要不多叫几个人随行?彼此也要有个照应不是。”
称头闻言,急忙说道:“叔,你就放心吧,我们两个人就够了,人一多反而容易引人注意。”
郝大刀主要是不放心他的宝贝儿子,看了一眼天不怕地不怕的郝昭,无奈的点了点头。
目送二人离去之后,卫琤说道:“大刀叔,咱们去确认一下盖房子的事宜吧,我这里有一个想法,需要大量的黄土,你知道哪里有黄土吗?”
郝大刀愣了愣,接着想起了一个好地方,说道:“有,山的西面就有大量的黄土地,我们之前烧的瓦瓮就是从那里取的土。”
卫琤这才想起来,瓦是个好东西啊,黄土不仅可以烧瓦瓮,还以烧砖头和瓦片呢。
想起这个,他顿时信心十足。
“走,大刀叔,现在就带我去看看。”
···
话说,董卓这边。
他这两日依旧住在卫氏,因为州牧是身份,卫氏也不好将他赶走。
而董卓之所以赖着不走,倒也不是有意蹭喝蹭喝的,而是纯粹在等消息。
手下快马加鞭赶到洛阳,来回最少需要三日,若是有什么意外,可能还要更久。
董卓也想着再打听打听具体的内幕,最好是能见一见那位卫氏二爷,也就是卫琤,亲自试探一下所谓的弑何大计是否可行。
可惜,董卓请拜了好几次,卫暠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了,就连蔡琰,自到了卫氏之后,董卓都见不到一面。
没有办法啊,州牧有州牧的权势,卫氏有卫氏的底蕴,彼此都不敢太得罪对方。
“州牧大人,这一步棋可是不妥啊。”
西苑,客房。
卫宫与董卓正在对弈,这是一种近百年十分风靡的棋盘游戏,相传乃是大汉开国名将韩信所创,若是卫琤在此,一定能从中看出后世象棋的影子。
卫宫作为卫氏对外的门面担当,无论智慧还是武艺,都是一顶一的好,他一直将韩信视为自己的偶像,日常言行举止也尽可能在模仿这位大前辈。
相较之下,董卓就显得有点不堪了,十盘里输了九盘,要不是为了在卫宫这里多套点有用的信息,他早就掀桌离去了。
此时见卫宫让自己悔棋,董卓感觉自己的老脸被打得啪啪疼。
不过,他还是腆着脸说道:“文叔急智,吾不敌也。”
卫宫摇着手中蒲扇,笑了笑,恭维道:“州牧大人何出此言,某也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
两人近日都是说些这么没有营养的话,彼此试探,又彼此忌惮。
卫宫想知道董卓为何不走,董卓想知道卫琤到底还计划着什么。
这时,门房通报,说有人送了一封信,还有一个匣子过来。
卫宫见到门房眼色,就知道事情与卫琤有关,急忙与董卓告罪。
董卓也察觉到了什么,却不好探寻,只能拱拱手,让卫宫先去处理。
卫宫走后,躲在屋中的匈奴左贤王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棋盘上的局势,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卫文叔也是大才之人,早传河东五大族人才济济,如今一看,果然非同凡响。”
董卓也是认同,叹了口气后,他无奈道:“可惜,试探几次,他依旧守口如瓶。”
左贤王嘴角轻蔑一笑,道:“你还真相信了不成,那卫仲道若是真有这个本事,也不至于声名不显……”言语之间颇有几分吃味。
董卓知道,左贤王觊觎蔡琰美色,而蔡琰又是卫琤妻子,他心里不平衡也是正常。
不过,他还是说道:“左贤王有所不知,这世家大族的子弟,往往内敛己身,传闻卫琤此人自小体弱多病,若非如此,只怕早已入朝为官。”
匈奴左贤王眉头一皱,明显不服气。
董卓又补充道:“而且,琰儿自幼便有才名,关中河东多少望族子弟登门求亲都不成,她偏偏挑了此人,伯喈(蔡邕)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恃才傲物,能让他认可的女婿人选,你觉得能简单了去?”
左贤王陷入回忆,当初单于(匈奴王)极力拉拢蔡邕辅佐自己,蔡邕都以各种理由推脱,哪怕那个时候的蔡邕流亡在外,可依旧瞧不上他们这些塞北人啊。
“对了,这几日那叫胡彪的一直求见于你,依附之心昭然若揭,你怎么不为所动,我可是听说了,他手里握着一座金山,这可不像你的作风,你不要钱,手底下的弟兄还得养活呢。”
董卓闻言,眉心微蹙,对于胡彪这个人,他虽然没见过,但已经让手下人去打听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就连卫宫这里,他也问了几次,对胡彪的评价褒贬不一。
胡彪守着的盐湖倒是听让他心动的,虽然他不贪财,可养兵畜马需要不少财力,若是能够得到盐湖,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他如今也是有心无力,朝中局势尚不明朗,他自己尚且不敢保证能够自保,再贸然去插手这么大的利益,多少有些孟浪了。
因此,他才一拖再拖。
沉思半响,他蹙眉说道:“如今只能等了,若是那两人说的不假,再过一段时日……再过一段时日,就能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