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郡府那边的白波军收到了那个人的指示退兵了,否则卫昪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丢下郡府回来。
三人跟着管事来到一座庭院,走进门就看到乐进和费曜。二人见到卫琤,急忙躬身一礼:“见过公子。”卫琤上前将二人扶起,之前他派二人去给卫昪送信,二人便一直在郡府没回来。
“辛苦你们了,我二叔呢?”这时,堂屋里的卫昪说道:“是琤儿吗,快进来。”卫琤眉头一挑,卫昪的声音有些虚弱,而且听上去中气不足的样子。
乐进和费曜自责的说道:“公子,是我二人保护不利,还请公子责罚。”卫琤眉心微蹙,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朝堂屋走去。
刚刚走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卫琤抬眼看去,只见两个丫鬟正在给卫昪更换纱布。
“二叔。”卫琤上前查看伤势。卫昪见他进来,笑着说道:“不碍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被砍了一刀,不怪文谦(乐进)和费小兄弟,他们为了保护我,可没少冲锋陷阵,要不是他们舍命相救,我怕是回不来了。”卫琤点点头,卫昪的伤口在胸口的位置,约莫十多公分长的伤口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膏药,衛琤用手抠了一點闻了聞,皱着眉头说道:“这止血膏药效一般,你们去找夫人拿一瓶止血散来。”两个丫鬟闻言,其中一个恭敬的敛衽一礼,急匆匆去了。
卫琤对另一个说:“你去厨房烧一壶热水,再找一套针线过来,针越细越好。”卫昪好奇道:“琤儿要针线作甚?”卫琤指着他胸口的刀伤,直言道:“给二叔做个小手术,把它缝起来。”
“缝?”卫昪脸色大变,比再被人砍一刀还难受。跟进来的许定、许褚、乐进和费曜也是脸色煞白,他们惊惧的看着卫琤和卫昪的伤口。
卫琤也懒得解释,只问道:“二叔不信我?”卫昪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一副慷慨赴义的样子,点头说道:“二叔当然是信你的。”卫琤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而后好奇道:“二叔,郡府那边战况如何了?”闻言,卫昪来了兴致,刚想说话,可能是动作大了一点,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卫琤急忙稳住他,回头朝乐进说道:“文谦,你来说。”卫昪伸手搭住衛琤的胳膊,笑着说道:“不碍事,还是我来说吧,刚好我有一个猜测,琤儿帮我分析分析。”说着,他从一旁的矮桌上拿了一张绢布递给卫琤。
卫琤接过绢布,发现绢布上有一幅画,一幅用草叶麦穗编织的画。
“这是?”卫昪蹙额说道:“这是从一个敌将身上找到的,琤儿知道此为何物否?”卫琤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的说道:“好像是一种地方技艺,具体叫什么我忘了,好像是麦草画吧?”卫昪眼前一亮,欣慰的点点头说道:“没错,就叫麦草画,这是汝南郡特有的技艺。”卫琤愣了愣,嘀咕道:“汝南郡?”卫昪眯了眯眼睛,正色道:“没错,汝南郡,那些混在白波军中的主力,大部分来自汝南郡,琤儿,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卫琤看着手中的绢布,若有所思点点头:“汝南,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