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雷云慢慢散去,雨后的大地到处充满了生机。
两只刚刚被放进来的小兔子在草丛中嬉戏,它们似乎很喜欢这个新家。
卫琤与白初一漂浮在空中,两人相视一笑。
白初一随手一招,其中一只粉嫩的小白兔就飞了起来,有些惊慌的落在白初一怀中。
卫琤见状,童心未泯的将另一只兔子也招了过来。
“看样子它们适应得不错,回头可以尝试放一些牛羊马之类的进来,这里俨然是个大牧场。”
白初一却是摇头,道:“没有天敌束缚,这里的美景很快会被它们破坏殆尽的。”
卫琤抚摸着手里的兔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澳洲兔灾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不过,看着眼前的原始密林,卫琤实在觉得太冷情了一些,只有植物生机勃勃的世界,容易给人阴森恐怖的感觉,好像那些黑暗中潜伏着什么怪物一样。
白初一或许也这么觉得,于是建议道:“可以尝试先放一些蜜蜂和花蝶进来呀。”
卫琤眼前一亮,点头道:“确实,这里许多花朵都是已经绝迹的品种,或许它们出产的蜂蜜会有意想不到的药效。”
白初一捂着嘴,点头道:“琤哥哥是真的久病成良医了呢,什么都能跟药联系到一起。”
卫琤尴尬的打了个哈哈,暗道:你那位琤哥哥是不是良医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不是。
卫琤只是懂点中医理疗的知识,平时一般以制药师自诩,绝不敢妄自菲薄,说自己懂中医。
“走吧,咱们出去,不然你那几位妹妹又该担心了。”
白初一的年龄是卫琤几个女人中最大的,在外人跟前,她称呼蔡琰姐姐,在自家里,几女对她都很是敬重,平日里尊她为阿姐。
二人意识回归肉体,相视一笑。
走出书房,就看到徐庶在门外等候。
“元直这是何时来到,等很久了吗?”卫琤好奇问道。
徐庶直言谢府之行遇到的事情,并拿出谢老太公让他转交的羊皮。
卫琤见谢老太公如此神秘,竟然刻意避开了谢玉,更加好奇这羊皮中到底记录着什么。
而白初一在看到羊皮的时候,突然惊呼道:“这是指引密藏所在的羊皮图!”
卫琤神色一动,接过羊皮展开,却发现羊皮似乎只是一块碎片,并不完整。
徐庶拱手说道:“按照谢老的说法,这张图只是其中的一小块,若想要将其它部分收集齐全的话,只能动用强大的武力,或者……”
“或者?”
“或者有人主动献上来。”
徐庶说完恭敬的行了一礼,默默退到了一边。
卫琤看着手中的路线图,因为只是碎片,并无法分辨具体的山势地形指向何方。
白初一绣眉微蹙,道:“没想到真的有人将此图留存至今。”
卫琤将羊皮递给她,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内情,能具体跟我说说吗?”
白初一连连点头,对于卫琤,她一向是毫无保留的。
原来,当年为了收齐徐福组织指定的三千童男童女,各方势力都被迫行动了起来。
其中就有留存至今的几个世家的先祖辈们。
这些人将始皇帝想要的童子送到指定的地点后,出于各种私心作祟,便派人暗中记录和跟踪了徐福组织的人,并将路线图绘制了下来。
最后由九人汇集各方信息,得到了一张完整的羊皮图。
始皇帝得知这个消息后,便派人追杀这九个敢与他争夺长生气运的乱臣贼子。
为了逼问出羊皮图下落,还杀了不少世家和地方势力的首脑,以至于天下大乱,百官离心离德……
可以说,秦二世而亡,以及始皇帝的暴政传说,多少跟这件事情有点关系。
可一直到始皇帝驾崩,羊皮图也没有被人找到。
后来便是各地起义,楚汉相争,这件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再也没有被人提及。
只有白家之人,世代守护密藏,还有几位家主特意将相关信息留存在族谱中。
白初一也是偶然见过,听她父亲提起此事,这才争夺羊皮图的存在。
卫琤听完,眉心紧蹙,道:“看来我们得尽快出发了,必须在他们之前找到其他九州鼎。”
···
六月的酷热来的很快。
田野一片绿意盎然,摇曳的稻穗好像在告诉农人,马上就是一个丰收的季节。
位于洛阳西侧,临近官道的地方,有一片属于窦氏的田庄。
这个庄子的主人很少出门,有人说她性格古怪,也有人说她是在世活菩萨。
佛教传到大汉的时间很短,能让洛阳附近的山民称她一声活菩萨,可见此女名望。
“小姐,二老爷又来了。”一身绿裙的丫鬟在院门外止步,不敢踏入半步。
庭院中,几个药架子铺开,炙热的阳光带起阵阵浓郁的草木清香。
少女蹲坐在地上,手中拿着小巧可爱的鸡毛掸子,正在清理草药上的灰尘。
听到丫鬟的声音,少女眉心微蹙,头也不回的应道:“说我不想见他。”
丫鬟脸上带着几分惶恐不安,显然少女的回答,让她很是为难。
毕竟,那位可是窦氏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只需要他一句话,自己这个小丫鬟根本无力抵抗。
似乎是感受到丫鬟的情绪,少女又说道:“应付完他,过来帮我择药,速去速回。”
丫鬟一听,这才如释重负的点点头,急忙提着裙摆去了。
田庄前院。
窦氏几位族老和年轻一辈聚在一起,其中就有上午出现在北邙山的那位窦老二。
“这丫头实在是太没有规矩了,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她怎么敢……”
“闭嘴!”
人群中一个昂藏青年站起身来,一身制式戎装,预示着他麒麟卫的身份。
此人乃是当代窦氏嫡长孙,同时也是这处庄园主人的亲大哥,窦崎。
而被他呼喝之人,刚好是那窦老二的儿子,窦氏有名的纨绔子弟。
窦老二见自己儿子这么不堪,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看向窦崎,道:“崎儿,你四弟虽然口气差了点,但也是为了姝儿着想,我们这些叔伯等她多久了?”
窦崎看向一脸不忿的二叔,直接沉声道:“等不了,二叔何妨再待呢?”
窦老二浓眉紧蹙,一旁的儿子要替他出头,也被他拦了下来。
窦崎见状,冷哼了一声。
这时,那前去通报的丫鬟疾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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