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辈说笑了,我倘若知晓是谁干的这件事,早就偷偷上报京城司天了,这般影响广泛、性质恶劣的大事,功劳成我一个人,兴许能把谢镜花之位取而代之……”
又说起谢镜花,李顽恨的牙痒痒。
“谢镜花年纪太小了,不知世事,只凭借一腔血勇做事,这哪成?只有我这般老成谋国的人,才当的起泉城司天重任。”
“我是谢镜花的先生,哦,对了,你们口中的话是,我为谢镜花的师父。”
李顽惊愕,见到陈禅的年纪,几近把此事给忘了。
如此道来,陈禅的年龄远非表面看到的年轻,他是一位精擅易容之术修为了不得的前辈,那就说得通了。
“前辈深藏不露,比大隐于市更要低调,简直我等新时代修行者的楷模!正是因为有前辈这样的伟人在,天下修行界方才不寂寞。”
“我所知道的另外一个惊天秘密,在神州西北一处深山之中,约莫三四年前,不知何故出现了一个彩色漩涡,京城司天那群老东西查找自家典籍,发现那是一座洞天福地的出入口!”
“现在,京城司天纠结神州修行界一流道行的炼气士,轮流坐镇、镇压拿出洞天福地出入口。”
陈禅皱着眉头问道:“你敢确定那是一座洞天福地的出入口?”
“前辈!我而今性命危在旦夕,哪敢说一句谎话!我所说的,全是我知道的!是真是假我又不是修行界一流道行的炼气士,未曾亲眼看见,怎会了如指掌?!”
“只是,我想问前辈一句话。”
陈禅顿时哈哈大笑:“你说。”
“前辈是否依旧是肉体凡胎?!”
“你呀你……试试不就清楚了?”
李顽抹去嘴角鲜血,掷地有声:“我有一剑,请前辈指教。”
调动、积蓄真气已然结束。
李顽周身闪起密密麻麻犹如蚯蚓般的闪电。
神态狰狞可怖,青筋悉数鼓起。
仿佛一只鼓胀起来的气球。
李顽的小心思、小动作,陈禅怎会看不见,只是装作看不见罢了。
他双手拉起一片闪电凝合而成的电幕,电光朝露之间推向陈禅。
陈禅往后跃去数十米远。
电幕附骨之疽如影随形。
等其到了近前,他劈掌将其打碎。
李顽喘息粗重,扬天狂啸。
“前辈,自古便有一代新人换旧人,我这两伤术法机缘巧合偶然得之,修炼近十年,做压箱底的手段,一直希望它能当着全天下人的面,使我扬名立万,嘿嘿,无所谓了,前辈的修为道行远超我的想象,今时今刻,用这两伤术法送前辈上路,也算值了。”
他被蚯蚓般的闪电爬满了全身,须发悉数蒸发,衣物早就不见,裸露在外的肌肉虬结,电光大炙下,他仿佛上古雷官。
陈禅注视李顽的狂态,轻声呢喃:“两伤术法?倒算不俗。”
李顽双手互握,冲天直立,天际的黑幕破开一道大洞。
雷电聚合的擎天长剑直指上天。
他双眼不见眼睛,已成雷电。
看着陈禅,跨开双腿,狂猛冲锋。
擎天长剑重重斩下。
狂风呼啸,夹杂雪花,雪花又在雷电里殛成粉碎,李顽啸声不断,一鼓作气,双脚陷进泥土,电光随着他狂奔爬满此地。
陈禅拿出白鹿苍梧佩。
看到这块玉佩时,他便明白这是什么了。
一柄上古遗留下来的长刀。
让王屏得之,他并不知道此物究竟是什么,大大方方的送给陈禅卖个人缘。
真气灌注进玉佩之中。
打开封印。
白鹿苍梧的气息霎时冲天而起,一头浑身无一处杂质的白鹿遨游天际,鹿鸣啾啾,宣誓它重现现世。
陈禅背后,大地沧桑,一块高达百丈的黝黑石碑书写四个白字,苍梧之野。
收起幻象,省得惊到世人。
他挥舞而去一道刀光。
刀光凌厉泣鬼神,且伴随啾啾鹿鸣。
白鹿与刀光齐行。
斩碎李顽的擎天长剑,白鹿至他背后。
刀光旋转一周,把附近电光全部抹除,不是看到此地地表焦黑,不会认为竟然发生那般气象惊人的打斗。
李顽的项上人头冲天飞起。
血光爆裂。
依照陈禅的想法,把他留给谢镜花反而是送给她一个极为烫手的山芋,最好的处置方式便为杀了李顽,一了百了。
白鹿回转,依偎在陈禅衣袖边,好像它有实体,拽着他的衣袖无比亲昵。
刀光渐消,仅仅剩一丝光亮时,冲上天幕,爆起无数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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