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昭阳问道:“那我是哪一种?”
“你是第三种,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这一种。”李疏鸿看她一眼,“总是先入为主自以为是,一般我们用一个词来形容这种人——愚蠢的人。”
昭阳也没生气,反倒是若有所思,“这便是你以前所说的与那些愚蠢的人相同的思考方式?因为我下意识以为黄仲郎与我有关系,这也是大多数人得知这件事之后的下意识反应。”
“不错。”
其实李疏鸿自己第一反应也是这样。
不过这种事情肯定不能说,毕竟他现在的形象是高逼格大佬。
昭阳点点头,“那第四种是什么人?”
李疏鸿沉默片刻,他正在回忆《金光布袋戏》中雁王上官鸿信装逼时的场景。
下一刻,他真元轻微外放,长发无风自动,“我。”
昭阳定定看着他,许久许久,才平静道:“我会努力成为第四种人。”
“呵。”李疏鸿笑道,“那你觉得我是怎么想的?”
昭阳思索片刻,微微摇头,“我想不到。”
“因为你没有我的实力。我之前说过,所谓智谋也需要实力做支撑。”
李疏鸿收回外放的真元停止了鼓风机吹动,“若实力足够强,便以不变应万变,反正目的一致,那杀几个江湖门派亦不非大事。”
“嗯,父皇他......”昭阳有些茫然,“真的像黄仲郎说的那样其实一直在关心我吗?”
“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谁知道呢。”
李疏鸿摩挲着下巴,“你难道没发现黄仲郎暴露的恰到好处吗。”
昭阳猛然惊醒,沉思片刻,才点头认同,“确实如此。”
黄仲郎暴露的时机太过“巧妙”了。
之前一路行来两三个月,黄仲郎依旧把消息传递了出去。
要知道那时候李疏鸿对昭阳可谓是寸步不离,按理说他不可能瞒得过李疏鸿。
所以他传递消息的方式并非飞鹰传书,想必是在路上留下什么记号,然后不同记号代表不同意思。
诸如此类。
但昨夜他却十分突兀的大半夜跑出去飞鹰传书——要知道他们是在镇子上的客栈里,并非在荒郊野岭,那像过去一样留记号就行,为何要改变传递消息的方式?
李疏鸿思索一夜,觉得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改变自己跟昭阳的认知,让自己跟昭阳产生“先入为主”的念头。
也就是......“皇帝其实一直在关心着这个便宜女儿”。
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另一种可能就是皇帝确实是正儿八经的纯爱战神,他确实没别的想法。
昭阳眼神黯淡,“所以其实父皇依旧在利用我?目的是为了对付你或者安抚你?”
“那谁知道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李疏鸿表示无所谓。
事实上也确实不重要。
皇帝的目的也许是诸侯王跟节度使,也许是异姓王中势力前几的镇南王,也许是武林中的刺头,也许是纯爱真舔狗,也许以上全都有。
“以不变应万变,那些得罪过我的武林门派必须死。之后回京城,若皇帝是真的关心你打算培养你,那正好跟我的目标一致。”
昭阳歪头,“若不是呢?”
李疏鸿看她一眼,笑容温和,“一剑戳死了事,只要你狠得下心。”
昭阳毫无情绪波动,“我是你的工具,若他只是利用我,那我也会杀他。”
若真的只是利用,那她母妃的死......说不定就是皇帝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