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也不胜枚举。
远远地,我就闻到了一缕清幽的芳香,目光顺着香气远眺,那是一个卖花的小铺,一个老妇人正坐在摊位后面,借着烛火与星光将一束束的鲜花编成花环。
我拉着亚诺走到这个摊铺前,向老人问道:“老婆婆,你在做什么呢?”
老妇人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向我,语速缓慢道:“我在做花冠呢。”
“花冠?那是用来干什么的呢?”我继续问道。
老妇人将手中基本编好的花冠递给我,说道:“花冠呀,就是用来送给爱的人的。你们不是艾罗人吧?”
“嗯,我们从很远的地方而来,刚到这里。”我回答道。
“在我们艾罗帝国,一直有一个传统,我们会在所爱之人生日的那一天给他亲手戴上合适的花冠。”老妇人示意性的用手往头上虚扣了一下。
我有些疑惑道:“怎么样选合适的花冠呢?”
老妇人颤巍巍地站起身,指着花铺的几束白色的尖瓣大花说道:“在我们这里呀,每一种花都有它代表的意义,这种花名叫‘风和’,代表的是亲密无间的手足之情。”
老妇人看出来我和亚诺长得极为相似,便认为我们是兄弟了,不过事实的确如此,虽然和正统意义不太一样。
她见我没有否定,于是折下几朵白花将它们插到了我手中的花冠上,为清素的花冠点缀上了灵魂。
“孩子,奶奶把这个花冠送给你。”她慈爱地对我说道,“如果我的两个孙子还活着,他现在就跟你们差不多大,就当,是替我的孙子们编织的吧。”
我无法拒绝一个老人的善意,只好小心翼翼地捧着花冠向老妇人道谢。
告别卖花的老妇人,我和亚诺继续向长街深处走去,我细心地保护着花冠不会被来往的行人碰到。
“亚诺哥哥,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我向亚诺问道。
他摇摇头道:“我们那里没有记录生日的习惯,所以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亚诺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何时,我就更不知道了,我诞生的时候连个文明都不存在,更遑论这些智慧文明使用的计时方式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亚诺看着我一笑道:“那,我们就把生日定在我们相遇的那一天吧。”
“嗯!”我停下脚步,亚诺也跟着我停了下来,“那我们的生日还有九个多月的时间呢,所以今天就把花冠送给你吧,不然这些花都会死掉的。”
事实上我的身高要比亚诺矮一点点,如果不是贴得非常近的话普通人是基本看不出来的。
亚诺稍微低下头,方便与我把花冠戴到他头上。
他白皙的面庞至纯的头发,在花冠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清纯俊秀,也让他更富有生动的灵气,微笑与头顶的鲜花交相辉映,引来了街道上许多人的驻足围观。
亚诺有些害羞,拉着我从人群中向外挤出去,在碰到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时,那个男孩悄悄地摸走了亚诺带着的两个钱袋,动静很小,假如是一般人的话几乎没有什么察觉到的可能性,但我们不一样。
我们不再试着继续挤出人群,而是站在这个男孩的对面,男孩的手法很熟练,在偷走亚诺的钱袋之后就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仗着自己的身高可以将手部动作藏在成年人的视线盲区中,将我们的钱袋迅速收到衣服中。
亚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偷走我们钱袋的男孩猛然颤抖了一下,甚至后颈在灯火下肉眼可见地蒙上了一层细小雾珠。
他推开周围的人撒腿就跑,相对于他的身高和年龄,他逃跑的速度的确很快,或许绝大部分的人都难以追得上他,可是以亚诺的敏捷程度,在人群中纵身一跃,几步之间就跨上了旁边的屋子的房顶,又一跃而下,避开人群扯住男孩脏兮兮的袖子。
这一幕让围观的人都惊呼出声——他们从没见过真的有人可以几步跨上屋顶,这仅仅只存在于吟游诗人描述英雄时的传说中。
男孩用另外一只手抓住自己被控制住的胳膊,使劲向后一拉,他本就不结实的袖子伴随着一声轻响被亚诺从他的肘部撕了下来,男孩见机赶紧继续奔逃。
此时的亚诺其实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太明白那个男孩为什么要抢他的钱,所以他没有立即追上去,而是手中攥着从男孩衣服上拽下来的碎布,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那个男孩抢自己的目的以及追上去之后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