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狰狞面孔

向少年涌去，浓烟里的狰狞面孔心生欢喜，听到这些面孔都在议论纷纷，都说这个少年的血肉定然美味。

    少年听到有很多人在说话，似乎觉得烦躁，于是才再次抬起眼来正视五毒老祖，五毒老祖原以为少年看到自己之后会落荒而逃，要么跪地求饶，那想到这少年竟然变出一个黑白斑点的葫芦出来，似是要以命相拼，黑白斑点的葫芦发出朦胧青光，透出阵阵阴邪气息。

    五毒老祖不由得另眼相看，急忙阻止五道浓烟前进，没想到邪道宗门也有如此血色弟子，真是可喜可贺，原以为邪道宗门弟子都是胆小怕死，自私自利，贪婪成性，无情无义之辈，哪个邪道弟子见到自己会停住请安问好，哪个邪道弟子见到自己不是落荒而逃，不然黑色浓烟里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邪道弟子的面孔，自己可不是连自己人都想杀的疯子。

    “你见我为何不逃？你可知道我是何人？”五毒老祖停了下来，脸上不露喜怒。身旁五道浓烟里的狰狞面孔似乎知道五毒老祖要说话，于是都提前沉寂了下来，只是或带贪婪或带冰冷或带残暴的看着张猛。

    少年面带冰冷，毫无惧色的与之对视，狠声答道：“逃是死，不逃也是死，何不拼死一战？知道你是谁又怎么样？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又如何？你想取我性命，就是我的敌人，我不怕死，只怕自己懦弱！”

    五毒老祖目光炯炯的盯着张猛看了一会儿，神色变换无常，似乎并不太满意张猛的回答，因为五毒老祖想到有谁敢杀死潭西，论胆量，这个少年定然是其中之一。于是又问道：“你可看见一个白衣美少年与人在里面斗法？”

    少年似乎低头想了想，答道：“前些时候却有看到，只是不知是不是老祖你所言之人。那个土地门弟子乃是炼气后期，白衣美少年是炼气中期，他俩一追一逃进了内围，由于我只是炼气中期，所以自觉帮不上忙只好远远看着——对了，那白衣美少年也使用一口和我差不多的葫芦，但比我的葫芦还厉害得多，与那土地门弟子斗法还略微占了上风呢。”

    五毒老祖心中不由得一动道：“占了上风？”

    少年点了点道：“没错，后来我看到那土地门弟子无功而返，似是往那个方向退去了。”

    少年朝一个方向一指，五毒老祖将信将疑，感觉到少年所言似乎有不妥之处，但此时看着少年所指的方向，不由得心生焦虑，生怕杀死潭西之人逃远了，因而思想堵塞。但少年所言之人正是潭西无疑，西儿确是炼气中期，那口化阴葫芦也是自己赠予，里面还帮他封印有一只筑基期修为的七煞鬼……想来此人不敢欺骗自己，五毒老祖冷哼一声，红、黑、青、绿、白五道浓烟环绕过来，带着五毒老祖腾空而起，飞快朝少年所指方向飞去。

    张猛暗松了口气，转身缓缓离去。他不敢跑，就像野兽一样，你一跑，他很可能就会追上来噬咬你。就像那些被五毒老祖杀死的正邪两道的弟子一样。

    张猛摸了摸怀里的身份令牌，五毒老祖到来之前似有预警一般发热，现在却早已变凉了。

    张猛未曾看到，五毒老祖离去之后，五道浓烟末尾之处，分别飞出一张狰狞面孔钻入了张猛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