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随着赵琬宜送的“少年可期”降临了。
广西那边来电话,弟弟也放暑假了,明天爸爸毕晓生决定送弟弟过来玩一段时间,毕诗雨整晚都很高兴。
“姑妈,你不用管我们,明天我去接弟弟,我晓得怎么去高铁站。”
“怎能让你一个孩子去接人呢,何况我们又不忙,是吧,伟成?”
“对,不碍事,明天我开车去接他们。”郭伟成二话不说就应下来了。
“那我去收拾收拾,我得腾个地方给他睡!”毕诗雨兴奋地放下手中碗筷,迅速跑了回房间。
“过继手续咨询了没?你朋友有回复吗?”毕媛媛问。
“媛媛,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事实上过不过继,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毕媛媛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你别这样,”郭伟成脸上写满了不快,“诗雨是个好孩子,继续留她在你身边,我没有意见,只是她都这么大了,让她改口叫我爸了,你要考虑到我很难接受!”
“称呼而已,手续上我们照办,明天我弟过来我跟他说。”郭伟成抵触与毕诗雨成为父女关系,毕媛媛心底不是不知,可她有什么办法,她注定不能为他再生育了。
“媛媛,别纠结孩子的事了,我们没有孩子也可以过一辈子。”郭伟成安慰。
是的,没有孩子也是可以过一辈子的,可是如果曾经拥有过却永远失去了,两人面对这种折磨,怎么过一辈子?
但这种话不可说,两人不管是谁捅破了这一层纸,都将万劫不复。
毕诗雨在房里,听到两人的对话,不免犹豫自己选择究竟对不对,突然迷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待在这里。
“姑妈!”毕诗雨隔空大喊,“今天洗的床单被子干了吗?收在哪?”
毕媛媛抹去眼边泪痕,大声回她:“干了,在你衣柜左边最上面一格。”
“哦,看到啦!”
一边整理上床,一边调整心绪。
天一亮,诗雨一早起床,刷牙洗脸抹香香便出门溜达去,久违的阳光迎面而来,期待着弟弟和爸爸的到来,什么都阻挡不了毕诗雨的兴奋。
清晨的海棠花园,有爷爷奶奶耍太极,也有中年大叔陪狗跑步,偶尔看到一两个晨跑的年轻小伙子。
“诗雨,早啊!”突然听到迎面有人叫自己。
“赵阿姨,早!”原来是赵琬宜,拿着一袋新鲜果蔬回来了,袋子里的番茄菜心,诗雨一看便知赵琬宜懂得挑选新鲜食材,城里人会辨别果蔬新鲜程度,倒也常见。
“吃过早餐没?上来一起吃个早餐!”赵琬宜热情邀请。
“谢谢赵阿姨,不麻烦了,阿姨再见!”诗雨笑着挥手。
“不麻烦,暑假没什么事来我家里,阿姨做好吃的!”
“阿姨您太客气了,谢谢!”毕诗雨欲走不走的样子。
“程峥还在家里,有空来玩!”
“赵阿姨,回头见,拜拜!”毕诗雨脸上刻满了“再见”两字。
“有空来哈!诗雨再见!”两人分道扬镳。
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赵阿姨的背影,这是一个知性,懂生活,保养相当好的女人,虽然有时候话多得根本不符合心中教授模样,但她一手好字无不证明,赵琬宜的确与自己所认识的妇女们不一样。
海棠花园溜了一圈,在小区外餐馆吃了个螺蛳粉就回去了,姑父姑妈都上班去了,弟弟他们下午四点才到,准备打道回府时,余光瞥见篮球场有一缕熟悉的阳光。
好几个年轻人迎着晨曦在球场练运球基本功,其中一个年轻小伙子独自与篮球框为伴,不断地投射,虽没能百发百中,但也十之八九,命中率在显然算是很不错了,转身、弹跳、投篮,身轻如燕,白色球衣如羽翼般飘开,最后就抓住篮筐,时光定格在那一瞬间,芳华照耀。
等待虽难耐,带有期待就不会痛苦。毕诗雨回家里看了会作文,中午简单吃了面,睡了一觉后随郭伟成夫妇去了高铁站。
“阿姐!”一个小孩冲了过来。弟弟刚过七岁,今年刚上小学,腾地一声就跑过来,略显腼腆拉着她的手。
“爸。”毕晓生两手拿着行李,还带了两大包土特产,跟着小孩子走过来。
“姐,姐夫!”毕晓生看了一眼诗雨,对着站在诗雨后面的郭伟成夫妇打招呼。
“晓生!”毕媛媛点点头接过话,“路上还顺利吗?”
“顺利,高铁准点开的。”毕晓生回答。
“来,车在外面,咱们边走边聊吧!”郭伟成接过毕晓生手中的行李。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中年男人有点不适应。
“一人拿一些,比较轻快!”郭伟成坚持。
相聚是愉悦的,站台出口人流来来往往,毕诗雨拉着弟弟天天的手,笑着随人流走了出去。
车上,两个小朋友有聊不完的话题:
“阿姐,你养的鸭子长大了,跟我养的一样!”
“那你放学有带他们去游水吗?”
“天天都去,就是一个人会有些闷。那鸭子游泳的本领真是天生的,往水里一钻就会了。”
“我们可不行,你千万别下水!”
“嗯,我知道,水很深,危险!散学礼上老师也告诉我们不能去私自去玩水。”
三个成年人略显不适应,大概是又想起了郭意楠,两小儿却没想那么多。
“玉米棒可以吃了吗?”
“还没,嫩着呢!阿妈说等长成了再带些过来给你。”
“阿姐,班上有没有同学欺负你?”
“没有,怎么这么问?”
“我去上学,有个小胖子老笑我矮,说我长不高,但我成绩比他好啊,他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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