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夫”沸腾,观者哗然。
原来,就在众人七嘴八舌议论间,有两个“民夫”素来不睦,三言两语便抬起杠来,最后竟然大打出手!
节外生枝的一幕,竟喧宾夺主!令原本激斗中的“上清三剑”和“魏州八雄”,也纷纷停手、向这更加热闹的一幕望去。
围观的激斗的众人正看得入迷,陡然被这两个憨货打断,无不怒从心起!于是纷纷出手,将这两人扯开、抬起,“噗通、噗通”扔进通远渠中。然后才继续摆出兴致勃勃的姿态,将目光又转回到杨朝夕、林解元等人身上。
杨朝夕稍微舒缓了一下筋骨,冷笑道:“左右开弓,有些意思!不过、若只会这一手判官笔,接下来的剑法,却不知你接不接得住?”
“黄口小儿,剑法平平,嘴上功夫倒也了得!有什么招数便都使出来,待会被我戳中大穴、便没机会了。”林解元立刻反唇相讥,话语却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透着森森寒意。
杨朝夕呼吸吐纳间,三处丹田中的先天、后天二气沛然而动,顺着小周天奔流起来。一息数转、周而复始,溢出毛孔的二气布满周身,滋养着四肢百骸。更有许多气息顺着右臂、将玄同剑包裹起来,隐隐投射出温润晶莹的光华。
林解元不待他蓄势完毕,身形已然跃起、一双判官笔抢攻而至,直戳杨朝夕双目。“叮叮!”杨朝夕回剑一格,稳稳将判官笔拦在半途、斩出两蓬火星来。透过剑刃传去的气劲,令林解元暗暗心惊:这小子好大的力道!
杨朝夕方才只是一招平平无奇的防守,以拙应巧、后发先至,正合“公孙剑法”的剑旨。见林解元撤笔再攻,手中长剑倏地弹出、划出一道银亮的半弧,却是以攻代守,直刺林解元胸口。
这显然易见的一招“以曲打直”,围观众“民夫”倒有一小半都认了出来:是公孙剑法!
林解元也是一声嗤笑,手中双笔如雨点、兀自不停:“我当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剑术?原来是洛阳城里尽人皆知的‘公孙剑法’。小子竟如此托大、是欺我‘魏州八雄’孤陋寡闻吗?”
杨朝夕莫测一笑:“尽人皆知又如何?若悟不到剑旨三昧,空学了一套似是而非的招数,也不过是邯郸学步、东施效颦罢了。”
说话间,出剑却也丝毫不乱。若非围观“民夫”交头接耳、喧闹不止,细心的人便能听出,那玄同剑受二气鼓荡、竟发出“嗡嗡”的鸣响!
每一道剑光便如一根蚕丝,丝丝缕缕、交错叠加,很快便织成厚厚的大茧,将林解元的攻势尽数包裹起来!
林解元一对判官笔,虽舞得天花乱坠,奈何刚强易折、猛志难继!很快便被绵绵不尽的剑光、压制下去。而从判官笔上传来的力道,竟也越发沉重,似乎手中拿捏的、已不是两支纤细的判官笔,而是两根粗重的铁杵!
林解元心头顿时泛起一道明悟,这便是“以柔胜刚”之法!若自己一味强打猛攻下去,势必气力耗尽、斗志枯竭,届时只有落败逃跑一途。
想到此处,林解元手中双笔、忽地爆出数点攻势,直逼杨朝夕身前多处要穴,竟是有守无攻、以命换命的打法!
杨朝夕虽然惊诧,却也没有贪功冒进,身形略闪、避开了林解元这波不要命的攻势,想要看清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便在此时,林解元身形却疾退两丈有余。原来方才舍命狂攻,竟是以进为退!这样一来,便为自己争取到了一息不到的缓冲时间。在这不足一息中,只见他将一对判官笔尾端一扣、用力一扯一甩,竟凭空抽出一道八尺长的绳索来!
绳索将一对判官笔拴了起来,构成一件柔中带刚的奇门兵器“飞石索”。林解元一双铁掌在绳索间一撸一拧,便挥舞起来。绳索受双笔惯性拉扯,竟直如细棍一般,看得围观“民夫”无不拍手叫好。
那绳索是苘麻所制,早被渠水濡湿、韧劲颇佳。在林解元一番“钩、缠、甩、带”操作下,飞石索划破空气、发出“咻咻”的尖锐哨音,仿佛催命乐符!
林解元手脚并用,那一对拴了绳索的判官笔、宛如翔鸟飞虫,总能以刁钻古怪的角度激射而至,令人防不胜防。而他的身形却只在六尺外远袭,不肯靠近,叫杨朝夕一套精妙无匹的剑法,竟有些鞭长莫及!
铁笔的刚硬、与绳索的柔韧相得益彰!
面对同样以柔克刚的剑招,杨朝夕挥剑连连,数次斩落猝然飞至的判官笔,却被困在原地、难以寸进。林解元一对判官笔则在绳索牵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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