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声音叫醒,尴尬地笑了笑道:“我是百里云!”
南宫瑕嫣然一笑道:“我知道!”
百里云被南宫瑕如此一说,竟又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南宫瑕看着百里云这呆呆模样,又娇笑道:“你和你父亲还真像,没想到我会和姑姑一样遇到这样呆的人!”
话才出口,南宫瑕立刻意识到话中的歧义,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
百里云倒没有留意她话语中的歧义,只是听到父亲的消息,急忙问道:“我父母现在怎么样?他们没有危险吧?”
南宫瑕看到他着急的模样,有心想要再逗逗他,却不知为何有些不忍,便缓缓地将事情告诉了他。
原来百里渊夫妇为了寻药来到临淄,无意间救了一个生命垂危的老者,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事情,百里渊也没有放在心上。不过自从救了这个老者之后,他们突然几次三番被人暗杀,好在百里渊生性机警,而他们夫妻二人功夫都不差,这才护着老人躲过追杀。
不过因为一路腥风血雨,老者最终没能坚持住,他在临终前告诉了百里渊真相。原来他是稷下学宫的祭酒,而一路追杀他的是他的弟子孙威。起因也非常老套,身为大弟子的孙威想要继承他祭酒之位,但是老者觉得他德性不好,不足以担任祭酒之位,所以想传给另一个弟子荀庸。
本来老者想等荀庸回来之后就宣布任命,却不知道为何又走漏了消息。老者被孙威暗算,但是也侥幸逃了出来。后来就遇到了百里渊夫妇,最后还给了他们夫妇一个令牌,嘱咐他们一定要给荀庸。百里渊夫妇自然无法拒绝一个死者的托付,只得答应帮他交给荀庸,虽然至今他们还不知道荀庸长什么样子,又身处何方。
后来他们埋葬老者后又乔庄改扮,混在猎户中寻找药材,准备找到药材后,再回到百里家,利用家族的力量去完成老者的遗愿。但是稷下学宫在临淄的势力实在是太大,没过多久他们就被发现,然后就是一路追杀,百里渊夫妇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无奈之下百里渊夫妇只得放弃寻药,先逃离临淄。但是孙威为了得到祭酒的令牌,一连派出五路人马,近千人追杀他们。正当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外出游历的爷孙俩——南宫天和南宫瑕。南宫天虽然救下他们夫妻,但是稷下学宫的追杀实在太厉害,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又加上百里渊深受重伤,要是得不到静养恐怕终身无法复原。
在这个危难时刻,南宫瑕建议由她假扮百里渊引开稷下学宫的人,而南宫天则带着他们另觅隐蔽地疗伤,并约定最后到邯郸会合。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南宫瑕假扮百里渊一路向西来到邯郸,不过到了邯郸后仍未发现百里渊等人,所以她时隐时现,即是为了吸引稷下学宫的注意,同时也让百里渊他们知道她的所在。
百里云听完她的讲述,不由地深深地鞠了一躬。吓得南宫瑕连忙躲开道:“你做什么,我可受不起你这样的大礼!”
百里云一脸严肃地道:“南宫姑娘不顾个人安危,救我父母,我应该行此大礼以示感激。以后但凡有用到我百里云的地方,任凭南宫姑娘吩咐,纵然是上刀山,下油锅,我百里云绝不皱一下眉头!”
南宫瑕看着百里云一脸严肃,又调皮地笑道:“你这人还真好骗!”
百里云看了看南宫瑕,发现她笑颜如花,双眸似水,虽然有些恍惚,但依然正色地看着她道:“我虽未见过南宫姑娘,但是却听父亲提起过令尊南宫啸,称令尊是最值得结交的兄弟。”
顿了顿又道:“况且以姑娘的年纪不应知道此事,就算是有人告知姑娘,也不用让你来亲涉险地,所以我相信姑娘没有骗在下!”
南宫瑕被百里云看得有些心慌,听着他的话也不由地点了点头,娇嗔了他一眼道:“好吧,算你都说的对,不过也不用这样严肃,我也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没有你说的那样了不起,所以你也不用向我行这大的礼!”
百里云隐隐感觉南宫瑕生性活泼,喜欢玩闹,并不愿被一些规则束缚,想着她也是自己父母的救命恩人,要不要就随着她的性子。
不过转念又一想,救命之恩大于天,若太过嬉闹反而显得没有诚意,便又朗声道:“君子施恩固然不望报,但是受恩不报却也非君子所为,所以姑娘可以不放在心上,在下却不得不铭记在心。”
南宫瑕见他一本正经,心下更有几分欣赏,想着母亲似乎也正是欣赏父亲的君子之风才下嫁。想到这南宫瑕不由地又双颊绯红,心中不由一慌,正好又看到百里云正看向自己,怕他看穿自己心中的小秘密,便也正色道:“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你就先磕几个头聊表谢意吧!”
百里云也是无意识地看向她,突然听到她的话,不由地一愣。
“磕头?”
百里云下意识地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