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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云想起之前的情形,不由地又看向南宫瑕。因为他记得南宫瑕说过,那天伏击他的人好像是她的老对手,或许可以从南宫瑕这打探到一些消息。毕竟现在邯郸城鱼龙混杂,要是被一些莫名的势力盯上,可不是一件好事。
南宫瑕看到他的目光,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这凌飞的情况。
百里云也只得作罢,又对百里彰道:“彰叔,邯郸暗桩的事务便辛苦您处理吧,出了凌飞叛变这种事,我也不再放心其他人。”
百里彰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又从衣衫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百里云道:“说着差点忘了正事,这是按云儿的吩咐,从‘君子斋’一个少年手中取来的信。”
百里云接过信,却并没有拆开,而是又对百里彰道:“彰叔可曾吩咐人去猎杀围困百里家的群兽?”
百里彰摇了摇头道:“那些野兽太多,聚在一起我们奈何不了,若对付分开后的一两只,又于大局无益。再则百里家目前也不会有人出来,所以我让兄弟们都来到邯郸,并未管那些畜生。”
百里云皱了皱眉头,想着既然百里彰他们没有出手,自然也不可能是景家,或是儒家书院动的手。那会是谁呢?是另有隐藏势力,还是说只是一个巧合?
百里彰见他眉头深皱,有些担心地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百里云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没看出来,或许只是我多心。不过总感觉邯郸城中似乎还有其他未知的势力。彰叔你最近留心一些,另外就是多收集一些稷下学宫的信息,或许到时用得上。”
百里彰点了点头,又和他沟通了一些暗桩事宜后,便又匆匆赶去布置。
“看你这彰叔还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有他帮你,你在邯郸城中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南宫瑕看着百里云似有深意地道。
“你是要离开邯郸了吗?”百里云听出她话外之音,有些不舍地问道。
南宫瑕又白了他一眼道:“想什么呢?我还得在这等爷爷呢!”
顿了顿又低声地道,“不过过些日子,我可能是要离开邯郸!”
百里云闻言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信拆开,看了看,又随手递给了南宫瑕。
“真给我看?不怕泄露了你的秘密?”南宫瑕又调皮地道。
百里云本因她不久要离去有些伤感,此刻见她这模样,忍不住笑道:“是个大秘密,你快看吧!”
其实信中并没有什么秘密,只不过是告诉他一些联络方式。然后写了一些关于稷下学宫的事情,其中特别强调,让他不要再冒充稷下学宫的人,因为来人中并没有与他年龄相仿的人。另外提醒他要留意邯郸城的异动,因为儒家书院这次如此劳师动众,主要有两件事情。
第一件是招纳新生的事,信中也特意强调让百里云不要和李奇等人发生冲突,以免影响他参加招生的事。
第二件则是说邯郸城中似乎怨气太重,儒家书院担心有妖人在此作祟,让他行事千万要小心。
信末似乎还担心百里云忘记招新事宜,又重点强调了一番。
南宫瑕看了看信道:“这上官杰果然不一般,你的哑谜他都猜到了。而且对你也挺照顾,特意嘱咐你加入儒家书院,估计他都不一定清楚内情,但是肯对你说,看来确实是把你当做朋友。”
百里云有些疑惑地道:“儒家书院不是经常都招生吗?”
南宫瑕笑道:“他们是经常招生,不过这次不同,招的是十八岁以下的人,想必是和他们的易洞又有了变化。”
“易洞?”百里云有些奇怪地看着南宫瑕重复道。
“对,就是易洞,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很怪异,不过你要是知道它的来历就不会觉得怪异了。”南宫瑕看着百里云,缓缓地讲出了易洞的来历。
原来孔子在五十岁时,突然对易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日夜手不释卷,因翻动次易经次数太多,导致穿竹简的皮带断了好多次。
虽然他已经从易经中体会到很多道理,但是孔子觉得还是不够,他认为易经中还有天地之秘没有被他参悟。孔子又研读了几年易经,不过却依然没有突破。
后来孔子觉得是因为他心有旁骛,于是就在书院后的山上开凿出一个石室,自己住了进去,同时发誓若是不能悟出易经的至理就永不出关。
或许是这种精神感动上苍,在一个雷雨之夜,孔子终于悟出了易经大道。就在他以为功德圆满的时候,石室后面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空间,据说这是由易道构造的空间。
孔子叮嘱众弟子后,独自一人进入这个空间,差不多一个月才出来。出来后他似乎耗尽心神,憔悴不堪。不过他却并没有休息,而是日夜不停地制作了一支玉箫。
这支玉箫似乎非常不凡,曾有人说玉箫成功的时候隐约见过麒麟。不过那也只是传说,并未被证实,不过孔子却在雕刻玉箫不久后溘然长逝。不过临终曾言,易道精髓尽在石室,嘱咐众弟子好好修习易道,争取能够进入石室,得到易道精髓。
因这石室别有洞天,又是易道世界,故而后来儒家书院称之为“易洞”。而且这易洞也十分奇怪,平常看起来只是一个石室,但是当它感应到天地间有人能体会易道之时,就会散发神奇的光芒。不过因为传说过于久远,也很久没有人再进入易洞,慢慢的就被人遗忘了。
然而就是五十年前,现在的儒家书院院长孔任,在当时还是儒家书院的一个普通学徒,机缘巧合下进入易洞。之后他的学问、功法突飞猛进,进步之大让人惊讶,但是据他所说,他只是在易洞边缘,并未真正进入易洞,因此易洞又引起了众人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