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氏身边的第一大丫鬟,是她最得力的助手、心腹,从苏氏落魄时就跟着她,对皇贵妃的所有事情都了若指掌。原本,这样掌握了皇贵妃众多秘密的丫鬟,是不能放出宫去的,但偏偏,皇贵妃跟她情分不同,她又不肯亏待身边的人,竟然真得将她给放走了。”
吕月娥说道这里,不由嗤笑一声,若是她处于皇贵妃的位子上,这些知晓她秘密的人,别说放她们走了,她就是连命也不会留给她们,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她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安危,交到别人手中,给自己将来埋下祸患。
看,现在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那丫头也是个心大的,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藩王世子,这不是诚心让皇帝不放心吗?结果,最后,不但失去了声音,还被挑断了手筋。”吕月娥继续道。
“什么?”林玉娘皱起了眉头,当然不是心疼那个丫头,她只是担心,这样的人,不会说话,不能写字,如何提供给她们消息。
“别担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经过几年的疗养,她的手也有了点力气,再说了,手不行了,还有脚,有嘴巴牙齿,怎么都能写字。”吕月娥冷冷地笑着说道。
“可是,她是皇贵妃的丫鬟,对她想必十分忠心,她肯屈服吗?”林玉娘一向比旁人想得更多,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地方。
“忠心?”吕月娥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若是她真那么忠心,根本就不会离开京城,离开苏氏。她即便自断双臂也要跟福王世子离开,就说明,她或许对苏氏忠心,但心里更看重的还是她自己。本座听说,这门亲事,还是她自己向皇贵妃求来的呢,宁愿违逆皇贵妃也要离开,结果,惹得苏氏大怒,虽然同意了她的条件,却彻底跟她断绝了关系,还让她改名换姓,不肯给她做靠山。你说,经过这件事之后,两人之间能没有裂痕?最重要的是……”
吕月娥的唇角又翘了起来,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说道:“那个丫头怀了身孕。你说,在她心里,是恩断义绝的旧主重要,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重要?这个孩子的出生,说不定会彻底改变她在王府的地位呢?结果如何,不用猜也知道。”
再加上她们的暗示和蛊惑,就不相信她不乖乖就范。
“原来如此!”林玉娘唇角微翘,满心佩服地说道:“还是师父厉害,徒儿还差得远呢!不过,师父,为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尽快将那个丫头抓过来微妙,若是京城的人来了,想要动手,可就不太不容易了。”
吕月娥却一点也不着急,悠然说道:“放心,本座早已经派人去办这件事了,想必和快就会有个结果。”
乐安州,福王府。
书房里,福王正在跟世子梁玠说话。
因为白莲教在他的风地理搅风搅雨,福王也整日里愁眉苦脸的,哀叹不已,这打得可是他的脸呀!而且,他也怕白莲教将矛头指向福王府。
可他却依旧按兵不动,一是因为他鞭长莫及,藩王轻易不能出王城,更别说是率兵打击白莲教了,这很容易引起皇帝忌惮;二来,他虽然有一万多的护卫军,也未必是那些白莲教教众的对手,没听到人家号称八万大军吗?
能守住王城,不让反贼攻进来,庇护一方百姓,就已经很不错了,其他的,他也管不到。
这里虽然是他的封地,但他却不会插手地方政务,不过是被高高供着的藩王罢了,这应该是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的职责。
不但如此,他们还要派兵保护他这个藩王,他若出了事,封地内上下无数官员,谁也跑不了。
但是,福王却依旧感到烦心不已,暗骂白莲教哪里造反不行,非要在他的领地,就宛如一柄铡刀悬在他的头上,让他夜不能寐食不安寝。
眼见白莲教越来越嚣张,地盘扩展地越来越大,几乎都快道乐安州了,让他也不由感到心惊肉跳,连忙召唤足智多谋的世子到书房密谈,商量对策。
没想到,梁玠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反倒劝道:“父亲,不必担心,那些反贼,人数虽然众多,却都是由灾民凑成的,比我们的护卫军来可差远了。别说,反贼靠近不了乐安州,就算来了,也绝对无法攻破。再说,陛下绝对不会允许他们继续嚣张下去,我们只需要护好王城,安心等待就成。难道父亲,还想要带兵出征讨伐白莲教不成?”
最后一句却是调侃了。
福王听到梁玠这番笃定的话,心里倒是安定了不少,对于他的打趣也不在意,笑道:“臭小子,为父不是想要未雨绸缪吗?你也知道,年纪大了,考虑的事情就多,最爱自己吓自己。”
“父王,现在朝廷有何动静?”梁玠问道。
福王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说道:“为父听到的消息,似乎是朝廷有意招安。”
“招安?”梁玠眼睛先是一转,随后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些反贼早晚会被镇压,想必是陛下想要先礼后兵。”
他却不知道,显德帝派了人来,是想要策反那些起义军的,不过这次是造白莲教的反。
“为父也是这样想的。”福王说道,“希望这次机会,朝廷能将白莲教连根拔起。”
梁玠说道:“但愿如此。”
“对了,本王听说,你一个侍妾怀孕了?”放下心之后,福王又开关心儿子的私事了。
梁玠淡淡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是个通房丫头怀孕罢了,不算什么大事。”
福王也只是想起来随便问问而已,如今,他可不缺孙子,嫡孙,庶孙,可都有好几个了。只是,想到那个通房丫头的身份,他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题外话------
(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