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婶做午饭的时候,苏婉让昌武侯府跟车的婆子丫头去打下手了,虽然菜色比较丰盛,还多做了下人的饭菜,但速度却也不慢。
因为赵氏比较信佛,因此卧室里面的耳房,被设置成了一个小佛堂,苏家先祖以及苏父的牌位都供在了佛像旁。他们这一支分出来后,一直都是一脉单传,就连女儿都少有。苏婉这一代有他们姐弟两人,已经很幸运了。
午饭做好之后,先是特意盛出来一些,放在牌位前的供桌上,又上了香,一家人才其乐融融地用了一顿饭,赵氏还高兴地多吃了半碗饭,但她身体到底太虚弱,又是激动又是悲痛的,身体支撑不住了,用过饭稍坐了一会儿,苏婉就让她休息去了。
苏文正值年少,伤势虽然看起来吓人,却没有伤筋动骨,很快就活蹦乱跳了。苏婉见他很有精神,就拉着他一起看她为他准备的礼物。
无论是衣服还是书包,苏文都十分喜欢,但他最喜欢的却是苏婉送给他的书包,翻来覆去地看个不停,欢喜之色溢于言表。
虽然苏婉很想多留一会儿,但是回去太晚了,下次想要出来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苏婉离开时,苏文很是依依不舍,但他也知道姐姐的难处,所以并没有挽留,只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让任何人都不敢小看他们家,也让昌武侯府不敢轻视姐姐,这一刻,少年心里想要往上爬的野心和决心,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方婶来送苏婉时,苏婉又好言安抚了她一番,示意她不必将此事放在心里,她不会因为巧灵一事,就对她产生不满和隔阂的。只是让她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赵氏,免得赵氏心里难受。
方婶抹着眼泪答应了,心里却越发愧疚起来,以后赵氏竟比以往更为用心。
苏婉一离开苏宅,寿宁大长公主那里就得到了消息。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冷哼一声道:“我还以为她会直接打上门来,还特意为她准备了一分礼物,没想到竟然如此沉得住气,倒是本宫小瞧她了。”
想起上次坤宁宫派来的那两个教养嬷嬷,和她们所带来的皇后的懿旨,大长公主的脸色就微微有些扭曲。
若非被宫里警告了,上次那件事她绝不会善罢甘休,她更不可能去昌武侯府请罪。
所幸昌武侯府终究还是比较识趣的,没有给她难堪,又表示会继续制小苏氏,两府关系才又有所回温。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被自己养的一条狗给咬了,她就食不下咽,睡不安寝,恨不得将苏婉撕了老了事。
可皇帝刚刚下旨给苏婉封了诰命,她若是在这个当口上,对苏婉下手,必定会引起陛下的不满。
别看陛下外表温文尔雅,貌似脾气很好,面上对她也比较亲近和尊重,但她却知道,那不过是他的表象而已,他的心里狠着呢,而且还特别记仇,若是让他记恨上,他可能一时不会发作,但总有一天会给你算总账。
别以为她是他的姑姑就会手下留情,皇家可没什么亲情。
所以,她不得不顾忌皇帝的看法。
她甚至还有些怀疑,皇帝是不是有些不满英国公府,所以故意来敲打他们。
对付苏婉一事,就不得不慎重了。
但她对付不了苏婉,却可以对付她的家人。若是苏婉主动上门挑事,那就再好不过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完全借她“以下犯上”“无理取闹”“忘恩负义”等各种罪名,将苏婉打个半死,皇帝必定也不会责怪她,谁让是苏婉先挑事呢!
可惜,苏婉并没有上当。
“殿下,要不要我们偷偷派人……”一个容长脸的嬷嬷悄悄地做了个砍的手势。
大长公主微微蹙了下眉,摇了摇头道:“宫里刚派人警告了我们,我们就做出这种事来,若是被陛下发现了,难免会对本宫心生罅隙。”
“我们可以做得隐蔽些,而且,陛下日理万机的,怎么可能会关注这点小事?”那嬷嬷说道。
大长公主沉思了一下,到底还是摇了摇头道:“那也不行,这段时间还是小心为妙。毕竟,那小苏氏身上已经有了诰命,若是无故被杀,定然引起轰动,你以为此事能遮掩地过去吗?”
“那就这么放任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耀武扬威?”嬷嬷依旧不死心地说道。
大长公主冷笑一声道:“这怎么可能!我已经受够这个小苏氏了,简直一刻也忍不下去了。这次,我会光明正大地下手,还让人无法指责。”
至于她的那对外孙,就凭她的权势,难道还护不住他们吗?何况,如果小苏氏死了,昌武侯守孝一年才可娶妻,说不定还得背上一个克妻的恶名,就算他们权势赫赫又如何,将来妻子的身份必定高不了。
等昌武侯再续娶时,她的两个外孙年纪也大些了,又有她给的人在一旁帮衬,就算霍渊再娶,新妇也绝对动不了他们!
“殿下打算怎么做?”
“苏婉儿以前那个叫巧灵的贴身丫头,你让人把她‘请’来,本宫总觉得这个苏婉儿有些不对劲。”
人再怎么改变,但本性难移。她自认还有几分看人的眼光,那苏婉儿本就是个逆来顺受的懦弱之人,就算心中愤怒不甘,也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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