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行猛眼中满是不安的恐惧,他悄悄用手碰了了一旁的雷傲,雷傲看到马上气宇轩昂的李啸,同样不觉露出敬畏与恐惧的眼神。
这转了性子的李啸,莫非,还要来对他们痛下杀手不成?
眼见得李啸翻身下马,一步步向他们走来,两个人不觉瑟缩着挤在一起,眼神中除了极度的恐惧,更是满满的哀求之意。
离他们一步之遥的距离,李啸站住了,如果说他冰冷犀利的眼光让他们极度畏惧,那现在开口说话的李啸那洪亮激扬的话语更让他们震耳发聩。
“你们不是很厉害吗?你们不是打遍墩内无敌手吗?怎么两个人打我一个,却被我打得爬不起来?哼,没用的怂货,只会窝里横的孬种、孱头!有本事,你们杀鞑子去!有能耐,你们杀叛军去!你们这些欺软怕硬只会对自已人下手的东西,骂你们都脏了我李啸的嘴!”
李啸言如利箭,舌似钢弩,一番话下来,张行猛与雷傲这两个横惯了的人,竟然都是羞惭满面的表情。
“这匹马,留给你们一起坐去百户所内医铺去瞧瞧吧。你们应该明白,打你们时,老子还留了力,不然你们早就非死即残。”
张行猛与雷傲有些吃惊地互相望了下,然而又羞愧地低下了头。
李啸重新翻身上马:“这匹马,我骑回牛蹄墩去了,你们若是还想要回,到时一起来向刘扬壮道歉,再把马骑回去。”
李啸知道,他要是真把这两匹马牵走了,这两个家伙丢失了宝贵的马匹,绝对会被开除军职,那怕最走运的情况下,泊峰墩夜不收是绝对当不成了。
留下这句话的李啸绝尘而去,后面是呆呆张望的张行猛与雷傲。
张行猛左手重重地砸在地上:“靠,没想到李大傻子转了性子,竟有这样的心胸气度。”他用力过度,又拉动了伤得甚重的右肩,疼得直咧嘴。
雷傲咧了咧肿得老高的嘴巴,含糊地吐出一句:“是啊,倒让这小子卖了个人情。”
张行猛叹了口气道:“早知他现在是这样的人物,咱们何必去惹他,又挨打又丢了人。”
两个人又呆坐了一会儿,然后一同骑马去百户所治伤。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去医药铺的街道上,他们竟然碰到了王大目,王大目责问他们怎么一直到现在才来参加比试,两个人摭摭捂捂地解释说路上骑马摔了,故去医药铺看伤,参加不了比试。
张行猛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下今天比试的结果,王大目便又感慨地对成绩超优的李啸好一顿大夸。
张行猛雷傲两个人同时瞪大了眼睛,面露不敢置信的表情。
张行猛暗叹道:“此人好武艺,有心胸,日后前程,恐难限量。”
李啸骑马回墩,速度加快了不少,仅过了一个时辰,就看得到远处的牛蹄墩了。
李啸心情欣悦,因为他看到墩身上的望厅挤满了墩里的兄弟,还能模糊看到他们遥遥地向自挥手。
这个小小的墩台,在这个残酷的明末乱世,倒还是一个让人心灵温暖的美好之地。
也许,自已以后能让这些老实人过得更好些,甚至,让更多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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