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一边有意无意地盯着监视人的方向,一边让李琦趁着这波混乱尽快和战士调换身份。当一个和李琦差不多的男子穿着徐飞的衣服站在了人群之中,只要人群还未散去,他们就有掩护,监视人就更难发现破绽。
这回轮到徐飞去换衣服。他走到了约定的地点,在那里等的是一个颤颤巍巍的瘦弱少年。徐飞知道,因为她是女儿身,长得自然是比男子矮小纤细一些。军中恐怕很难找到和她体格相似的,所以余元洲到奴隶商人那挑了一个带回来。
徐飞叹了口气,这个孩子真是可怜,刚刚逃出魔爪,又要到地狱走一遭。想想有钱的公子哥,一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而这些奴隶的孩子,就连出生可能都是一个错误。
徐飞上前握住少年的手,微笑着问他:“你……你叫什么?”他想尽自己的所能,减少一些这个少年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恐惧。
“将军……将军还没有给我取名字。”少年吞吞吐吐的说。
“那我帮你取个名字好不好?”
“不行,那会坏了规矩。”奴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奴隶一旦卖出,就属于出钱的那个人。如果往后奴隶要是对主人不忠诚,主人可以随意处置了去。所以,一般老实本分的奴隶们绝对不会同意主人以外的人给自己取名。
徐飞叹息,摇了摇头,怨世不公,亦怒其不争:“好吧,那我们换衣服吧。”徐飞让少年先上车将衣服换下,穿上车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而自己等少年离开后才爬上车子更衣。
等徐飞将少年的衣服穿好,将马车窗的帘子掀开一个小缝,观察外边是否有人监视。待确认周围安全后,徐飞跳下了马车,闪身跑到了不远处的一家酒楼。
李琦早已坐在了二楼靠窗的雅座,盯着外边的一举一动。徐飞上楼,自觉地坐到了李琦的对面,感兴趣地问:“是谁啊?”他很想知道,一直监视自己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李琦指了指路对面一个小巷子拐角处的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就是他,一边假装在和那边的商贩讨价还价,一边有意无意地往我们那边看。听说他其实很早就在这条街上晃悠,直到我们来了,他才停下来。”
李琦将自己得到的情报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徐飞。
“徐飞哥,那下一步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徐飞沉思了一下,抬眼对上李琦:“现在还不是回的时候,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商贩其实是和店小二一伙的,也就是说其实店小二并不是来监视我们的,真正监视我们的其实是那个商贩。”
看着李琦犯疑惑,徐飞便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对方应该也是怕我们有所察觉,故意留了一手。让我们先前把目光都集中在店小二身上,这是因为店小二从很早之前他就一直在这条街上晃悠,所以我们理所应当会觉得店小二就是这个监视人。但这正是对方给我们设的局。”
“这从何说起?”李琦问。
“如果说真是监视人,他直接跟着我们来或者比我们早到一些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来这里待这么长时间?这就是为了让我们觉得他是在等我们。然而,如果商贩和他是一伙的,他的目的其实是悄声无息的安排了真正的监视人放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无法察觉。随后,他再按照我们的想法回去报信,就算我们有动作,商贩肯定第一时间监视到我们的行踪,然后提前告密;若我们没动作,店小二回去可以成功进入我们房间窃取地图。”
李琦听了后撇撇嘴,一直嘟哝着店小二阴险。但很快,李琦又问徐飞:“那我们现在处于两头被牵制的状态,该如何是好?”
徐飞勾嘴一笑,胸有成竹地说:“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