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若无人道,“不会让她和孩子有事的,我一定能做到。”
俊挺的眉眼中闪过坚毅和肯定。
唐夫人听罢,却忍不住捂住嘴巴无声地流下眼泪。
这样的神态,这样的语气,再配上唐韶这样的性格的人,唐夫人觉得自己内心的感动一下子攫住了她所有的感官和情绪,让她什么都顾不了,什么都想不了,只知道为他们这对痴情的人儿流泪。
云罗就这样从怀孕两个多月开始一直昏睡。
不吃不喝不醒,对外界的一切都毫不所知。
而其他的人,就像潮水一般围在她的身边,静静地守着她。
七个月后的一天,彼时,已经是冬天。
外面雪花飞舞,屋子里烧着地龙,暖如四春。
可落霞院却像是一座无人的空宅子,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红缨一如既往地端着盛满热水的铜盆进了落霞院的主屋,准备替云罗擦身。
当她转过屏风,走进内室时,突然发现床上的被褥上满眼腥红,当即就洒了手里的一盆热水,烫红了她的手背。
“来人啊……少夫人见红了……”下一刻,顾不得被烫伤的红缨转身跑到了屋外,大声叫起来。
死气沉沉的落霞院顿时有了生气,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紧张兮兮地忙碌起来。
而唐归掩、唐夫人、陈老夫人、许太太、芸娘、云肖峰、云罗的乳娘一个个都等在旁边的厢房翘首以盼。
每过一刻钟,就要打发人去问情况。
而落霞院的主屋里,则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一个白发齐眉的老人端坐在正中主位,虽然年事已高,但是目光矍铄、精神抖擞。
唐韶站在他身侧,神情肃穆。唯一能窥见他心底情绪的只有那双点漆的黑眸,亮闪闪的,视线无时无刻都追逐在内室后面。
“端水……”
“纱布……”
“剪刀……”
内室里稳婆的声音此起彼伏,宫里的医婆和太医各司其职,谁都不敢放松。
时间一点一滴地飞逝,大家虽然都不说话,可谁的心里都沉甸甸的,生怕那扇门里传出来的是坏消息。
经过整整一天一夜的奋战,在第二天的破晓时分,突然屋子里传来一声虚弱如猫咪的哭声。
等在厢房里的唐夫人睁大了眼睛,抓住唐归掩的手,不敢置信道:“老爷,是,是……哭声吗?孩子的哭声……吗?”
断断续续地问话,极度不确定。
其他所有的人脸上都显出了期待、紧张、不安的情绪。
一整个晚上没说话的云肖峰不等亲家唐归掩说话,就倏地站直了身子,丢下一句“我去看看”的话拔腿往外走。
“老爷,老爷。”乳娘罗氏不好意思地朝屋子里的众人致歉,而后提着裙子径直去追他。
见状,其他的人再也坐不住了,个个都站了起来,鱼贯着出了屋子,不由自主地来到了主屋门前。
主屋的人已经打开,那个白发齐眉的老人出现在众人眼前,手里抱着一个婴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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