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
徐净山躺在床上呆呆地注视着天花板,脑中回想着今天所学的内容,这是一道从类别到本源都与小五雷截然不同的符,他有些睡不着。
过了一会,屋外下起了小雨,微微的夜风吹着窗户吱吱作响。
于是徐净山干脆从床上坐起,看着被风推着轻轻作响的窗户他愣着神,从窗户的缝隙中透过了丝丝凉风,吹着让人很舒服,于是他干脆起身下床将窗户打开。
徐净山站在窗边,屋外的地上已经铺上了一层被打落的槐花。注视着地上的槐花,徐净山却无心欣赏这雨景,他仍在心里默默的念诵着停云符的法诀,可他不管怎么背诵都做不到师父所说的将法诀要义融入到藏经魄中,他很不甘心,于是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默背。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突然,一阵大风刮来,豆大的雨点被尽数吹到了屋内,没有办法,徐净山只好关上了窗户。他举着油灯坐在了椅子上,可心里却越发的不甘心。
明明只差一点了,他早已经将法诀读透背烂,经文要义也早已明悟,可偏偏却只差那一步。
徐净山深吸了口气,掌着油灯照着白天师父所授的样子画着停云符的形,可心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屋外的风也越刮越大,吹的窗户砰砰作响,突然的,
轰隆一声,夏雨的惊雷在晚了这么久后终于还是来了,徐净山被吓了一跳,提笔的手一抖,几滴墨珠便洒在了纸上,把画好的符形滴成了一团墨渍。可他的脑海中却突然想起了师傅所提的那句法诀出处,说的是
“譬如为山,未成一篑,止,吾止也。”
徐净山顿时幡然醒悟,此时自己的心境几乎执念,进退根本不由自己控制,早已与此符的要义相悖,所以才迟迟无法将法诀融到藏经魄里。
想到这,徐净山不禁哂笑,魔怔啊。
然后,他死死的扼住了自己的执念,只是沾墨轻提,好似是闲心所画,脑中的法诀便不自觉地慢慢流入了藏经魄中,紧接着又顺着挥笔流入到了所画的符形之上。
砰!
老旧的窗户终于是禁不住屋外风雨的击打,大股的狂风伴着雨水涌进了房间,刹那间,油灯熄灭,满地符纸,吹的屋内一片狼藉,可在那黑暗之中,一张泛着白光的符却仍纹丝不动,静静的停在了桌上,徐净山知道,停云符,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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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一夜过后,满山的暴雨总算是停了,徐净山早早地去往了后山的崖畔,这是他每天都不容错过的活动之一———看日出。
可等了半天,一直到天开始亮起来了,徐净山才发现天空仍被大片的云罩着,看来今天是看不到了,徐净山叹了口气。
无奈的又坐了一会,一直到估摸着师父这时候应该已经醒来了,徐净山便揣着昨天绘的那张停云符前去拜见师父。
当徐净山到达师父住处时,徐承海正好出来。见到自己这小徒弟难得的没到后山去浪费时间,徐承海心里一惊:“你小子转性了?”
“师父,这是徒儿昨夜所绘的停云符,还请师父替徒儿审视,有何不足之处。”徐净山恭恭敬敬地把符递给了师父。
徐承海接过符一看,忍不住的心里一惊,这么快?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当年冥思苦想了三天三夜,还是靠着师父的点拨最终才成了这符,那样的话,他这个当师父的脸要往哪搁?
于是,徐承海点了点头道:“还不错,有为师当年的样子,当初你师兄整整悟了七日才将此符学成,你小子天赋很好,可莫要荒废了,授符堂里的基础符解多去看看,不求全会,至少得要先了解了,有不会的再来问为师,听到了吗?”
“弟子明白了。”徐净山再次恭恭敬敬的回礼。
“好了,本来为师是想现在去找你,再给你些点拨的,谁想你自己已经把它给成了,那你告诉为师,你是怎么悟的,悟到了些什么?为师好再看看你的思路是否正确。”
咳咳
徐承海当然不能直接说自己也做不到这般悟性,想借他山之石来攻玉,那为师的威严不就全没了。
徐净山行礼道:“徒儿昨夜反复思索不得解,明明已将经义法诀烂熟于心,却偏偏不能融到藏经魄里。”
这么短时间就已经把这么长的法诀烂熟于心了!?徐承海心里一惊,要知道人符的每首法诀那都相当于是一长篇文章啊,而且还格外的拗口难记。可他却面不改色,仍是看似平淡的听着徐净山的回答。
“然后徒儿顿悟,知道不等于明白,徒儿虽早已将法诀烂熟于心,要义也早已明了,可那却只是知道而已,不能赋予行动,自身仍困于原来的心境,只是知道了个意思,一味执念的参悟,反而与停云符的要义相背了,所以苦苦不能成符。”徐净山回答完毕以后望着徐承海,希望师父能够再对自己有一番点拨。
徐承海看着自己的这个徒弟,心里是越发的欣慰:“好!看来你也已经将停云符悟透了。很好!只需再多制几张符熟练一番就可。”
徐净山再次问道:“师父,那停云符要如何使用,可否有什么弊端?”
“我给你演示一遍,你仔细的看着”
说完,徐承海在徐净山的那张停云符里注进了灵气,把它往徐净山的肩膀上轻轻一推,那停云符便好似粘在了徐净山的肩上一样。
徐净山感觉到肩膀一震,师父的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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