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五雷符当然是做不到辨别人话的真假,徐净山本来也只是在唬他,对于不曾修炼的普通人来讲,那道电蛇便已经是足够骇人听闻的了。陆大公子在见识到那束电蛇之时便已经对徐净山敬若神明。真正大有文章的是徐净山在邻走前塞到陆大公子嘴里的那张停云符,这张停云符是徐净山潜心研究过的,特意的将功能封锁在了局部,使其作用的对象也会更加精准,对于灵气的消耗也自然会变的更少。徐净山之所以将它塞到陆大公子嘴里之后又给了陆大公子一拳,其目的就是为了让符纸从咽喉处快速落下,感应着符纸到了合适的位置时,徐净山便启动符咒封住了陆大公子的脾脏,过不了几天陆大公子便会觉得浑身无力气血不足,可他又偏偏是个吃喝嫖赌样样都占的纨绔子弟,这样一来他也就难逃一死了。
虽然徐净山大可以在拿到钱以后就将陆大公子给灭口,可一来是徐净山从来没有杀过人,过不了心里那关怎么也下不去手,二来就是这样的事情他要做的还有很多,为了防止接下来闹的满城风雨,徐净山便只能出此计策。
在回客栈的路上,徐净山一直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所知的修行之人良多,可为何普通人对于修道之人却仍然知之甚少,明明在集市的内场里面甚至还有专门为修道之人设置的场所,可偏偏是大部分的百姓对此一无所知。前天那个问他们买啮铁的陈大老爷显然是知道的,可自己已经查遍了张择端给的所有案卷,上面也没有提到怀深城里有个陈姓家族,但偏偏那位老爷出手如此阔绰。奇怪就奇怪在怀深城是一座比较靠南边的城子,说难听些,那就是叫不入流。所以那陈大老爷如是来拜访问道的,那他根本用不着在这停留。且浮云山就在南海边上,平日里徐净山也常常和师兄去拜访同驻南方的宗派,从来不曾听闻有个姓陈的修炼世家,甚至连个陈姓做主的门派也不曾有。
徐净山不由得想糊涂了。算了算了,说不定人家就是来游山玩水的呢,又或是只是受了高人开点恰好知道了些隐秘。
想着想着,等徐净山抬头时客栈便已经到了。他悄悄的溜回了房间,可不知道为什么却仍然无法入睡,便又细细的安排起了下一个目标。
不知不觉的,白天很快就到了,当徐厚林来敲门叫徐净山起床时徐净山才刚刚入睡没有多久,看着徐净山似乎是很没有精神的样子,徐厚林只当是他再忧心难民的归宿问题,便建议他再多睡一会。于是徐净山谢过了师兄的关照便重新躺了回去。
一直睡到下午酉时,徐净山才精神饱满的起床了。师兄弟两人一起吃完了自带的干饼后,徐厚林说起了自己今天去往修道人士的集市内场的见闻。
“净山,刚刚我去内场看过了,发现江洲这一块的沉木炭真的是贵了好多,我见到了不少相熟的小门派,他们来采购的弟子都在发愁,原先同样的价格现在只能买一半的量了。”
“那师兄我们只能去汴州再好好的找找看了,就是不知道那里闹饥荒,沉木炭的价格会不会受影响。”徐净山显得有些担忧起来。
“应当不会吧,沉木炭的矿源都握在朝廷礼部手里,出口的量在各州也都是按比例分配的,且这是我们世外的物资,和不修道的普通百姓的生活并不会产生交集,所以应当不会受到俗世天灾的影响。”
“嗯。倘若不是今年山水门大肆收购市场上的沉木炭,价格也不会变的那么夸张,现如今汴州的炭价虽然不会变动的太过厉害,但估摸着也很难保持原价了。”说完,徐净山便保持了沉默。
“是啊,就苦了我们这些没钱没势的小门派。不过我在内场听到消息说,朝廷的礼部已经开始加大开采量了,过一小段时间后,新开采的沉木炭会慢慢的从京城往外圈各州派发。”
“一层一层的派放吗?为什么不直接运到我们江洲来?”徐净山显得很是不解。
“呵。”徐厚林无奈的摊了摊手,“现在江洲的炭价上去了,那么多的商户借此大发财路,他们怎么可能就这么平白放过了这个机会,而且朝廷上下通常都有他们的人,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
“嗯”
聊了一阵,两人便又是进行了日常的谈符论道,一直到徐厚林觉得有些乏了,两人才各自回返房间休息。
这天夜里,陆大公子照例和自己的通房丫鬟办完事以后打算洗个澡睡觉。可当他刚刚回头,就看见一个蒙面男子正坐在自己卧房的圈椅上。这一看差点没把陆大公子给吓得大小便失禁,他赶忙回头一瞧,却发现自己的那个通房丫鬟已经昏在地上了。
“我要的钱呢。”那个男人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波动。
陆大公子被吓的战战兢兢,语无伦次的喊着:“钱有,有,我已经准备了。”一边说着一边慌慌张张的从柜子里掏出了一叠的一千两的银票。
“很好。”那个男人查验过银票以后便收进了袖子里。
陆大公子是连气也不敢出,头也不敢抬,他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进到护卫重重的大院里的,他甚至都不知道门外家丁还是不是还都活着。等到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想要询问那天自己吃下去的符纸该怎么办时,那个男人早已经不见了,他走到外面,发现大门紧闭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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